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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景沒有跟上前,阿德里安看向他:“剛才接到電話,說顧家正在來的路上,我們……”
“先不見。”許聽景道,“醫生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嗎?”
“今天退燒,明天就可以了。”
送來及時,除了輕微發炎外並無大礙。
許聽景:“那明天再說。”
許聽景來家裡的訊息很快傳至顧家耳朵,夫妻倆心急如焚,回家後的
什麼不求回報養育弟弟的孩子,別隻是為了財產吧。
“不知道許夫人突然造訪, 真是有失遠迎。”
許夫人走在前面,後方緊跟著許聽景。
兩人臉上無笑,顯然是懶得與他們周旋。
“顧言秋生病住院的事情, 想必你們已經聽說了吧?”
顧太笑道:“昨天我和我家先生臨時受約,回來後就聽說……”
“我只是想問顧太太還有顧先生, 是什麼原因,能令你們讓兩個未滿十歲的孩子住在雜物室的。”許太太平靜問道,臉上卻是一片冷冽的壓迫之氣。
顧太頭皮發麻, 顧樺峰跟著動了動喉結, 臉上籠了一層青意。
好在兩人之前就商量好說辭, “事情我們已經查清了。昨天早上兩個孩子調皮,把蟑螂帶到了家裡,我簡單教訓了兩句, 然後就和先生忙其他事情了,誰承想……”
顧太憤憤望向保姆, 眼底的氣憤全然不像是可以裝出來的,“誰承想沒管住手下人, 讓她趁著我們不在就欺負我兩個侄兒!”
保姆完全沒想到顧太會把罪咎推到她身上,當即愣住, “夫、夫人我……我沒……”
“你還沒你沒有!”顧太怒聲打斷,“監控可都拍得一清二楚, 今天下午想要踢央央的是不是你?!”
顧太越說越氣憤,“既然許夫人來了,那麼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就讓你們看看他做的好事情。”說完叫來司機, 命他把電腦拿出來。
許家二人一直平靜地看著他們。
司機很快拿出筆記本, 顧太惡狠狠地瞪著保姆, “放出來給大傢伙看看!”
螢幕面向眾人, 播放的正是保姆作勢踢踹明央的畫面,同時還清晰伴隨著一聲“小雜種!”
人證無證據在,保姆刷白了臉。
顧太看著看著就開始掉眼淚,“我那兩個侄兒可憐,年紀小小就沒了雙親。老爺子走後,我們就是那兩個孩子唯一的親人了。”
“可是我先生脾氣不好,有時候在公司受氣了也會朝孩子發火。這兩個孩子估計是記恨上了,所以才拿蟑螂丟我們,但是許太太,我們絕對不會苛待他們啊。”
顧太哭倒在沙發,每一滴眼淚都真切十足。
“是我們疏於照顧,所以才讓他們受了委屈。”
顧太越說越逼真,保姆急得直拍自己大腿,對許太太解釋道:“我發誓我沒虐待孩子,是……”
她刷地一下站起來,作勢又要打她:“你還想狡辯!當初要不是看你兒子進了監獄,剩你一個人可憐,我哪會用你,我當初就應該聽別人的!我們顧家好吃好喝對你,結果是招來一匹狼!”
提到兒子,保姆閉口不言。
他的男人跑得早,兒子剛成年就因為混社會進了監獄,出來後靠著顧家找了個謀生的活兒。她跟了顧家二十來年,哪會不知道顧太這句話裡的威脅。
她自己怎麼也好說,就怕牽累了好不容易才浪子回頭的兒子。
“你不用幹了,我也會聯絡中介,將你所作所為公佈於眾。”
顧太深吸一口氣,顯然是平靜了下來。
一出鬧劇結束,顧太對許太太露出一個蒼白的笑:“秋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