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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摟著她的力道卻未曾鬆懈半分,微微低下頭看著懷中女人的赫連長葑,眉頭緊鎖著,有滴落的水珠沿著他的側臉緩緩滑落,性感的薄唇輕輕抿著,不只是天氣原因還是別的,唇色有些發白。
“赫連長葑,你想死嗎?!”
身體動彈不了,夜千筱惱火的皺眉,眼神鋒利如刀,比這愈發嚴寒的天氣更是冰冷。
相對於威脅來說,她的聲音裡更多的是質問。
認真的看著懷裡恨不得將他給殺了的夜千筱,赫連長葑輕輕地勾起了唇角,眉宇柔和了許多,“死不了。”
結實的臂膀將她緊緊環住,制止了夜千筱所有的動作,可在這種手腳冰冷渾然無知覺的時候,溫暖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傳遞過來,讓冰涼的身體彷彿沒有那麼難受了。
莫名的,夜千筱的神色也緩和不少。
“鬆開,我看看。”
看著赫連長葑那愈發蒼白的臉色,夜千筱眼皮子跳了跳,硬邦邦的語氣總是壓抑著絲絲不耐煩的意思。
這一次,赫連長葑並沒有跟她唱反調,很自然的就鬆開了她的腰。
緊接著,夜千筱猛地抬手將他的外套給解開,那纖細漂亮的手指,在雨水的浸潤下近乎溼透,可解釦子的動作卻熟稔快速,幾秒的時間她就將釦子解開大半。
只是,不等她拉開,一隻寬大的手掌便倏地將她的手給抓住。
“這荒郊野外的,不好吧?”
低低的調戲聲從唇邊溢位,赫連長葑低著頭,黝黑深邃的眼底躍入了些許笑意,在眸底緩緩的盪漾開來,而她的身影全部映入他的眼簾,清晰可見。
挑起抹不善的目光,夜千筱不經意間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將手給掙脫開來,“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
說著,夜千筱再度襲上赫連長葑的外套,在猝不及防間,猛地抓住敞開的衣領往旁邊一扯,頓時一眼就將那血跡斑斑的襯衣看在眼底,鮮血從衣服內滲透出來,可想而知裡面的傷口絕對處於崩裂狀態。她冷不防地皺眉,揪住他衣領的手稍稍緊握,可很快又緩緩的鬆開。
精緻的臉上仍舊冰冷徹底,夜千筱眸色深沉得可以。
“任務中傷的?”
夜千筱淡淡的問著,旋即不知從哪兒掏出把小刀,抬手就朝赫連長葑的襯衣劃了過去,然後便揪住割破的兩邊,刷得就是往下面一撕,直接將那裡面的襯衣給成兩半。
霎時,映入眼簾的則是赫連長葑精壯結實的胸膛,那觸目驚心的繃帶很是刺眼,浸染的鮮血幾乎將溼了一半,不用去檢視就能猜到這傷口有多重。
沒有等到赫連長葑的回答,夜千筱沒好氣地抬起頭,就見到赫連長葑唇邊那淺淺的笑容,就連眉眼都染上了溫和的笑意。
“你笑什麼?”
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夜千筱又低頭看了眼那傷口,總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她知道赫連長葑這種人都是經過疼痛訓練的,就算傷的再重也可以做到面無表情,可像赫連長葑這種神經病,傷成這樣還笑得那麼開懷的
這樣還笑得那麼開懷的……
不知道是不是傷了腦子。
赫連長葑並沒有阻止她,只是微微眯起了眼,饒有趣味的開口,“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動作,很像個女流氓嗎?”
夜千筱愣怔,然後再低頭去看赫連長葑敞開的胸膛,頗有幾分打量的意思。
除去那刺眼的繃帶外,其餘完好的地方確實挺養眼的,流暢而好看的肌肉線條,見不到絲毫贅肉,不過腹部的一道淺淺的傷疤,卻吸引了夜千筱的注意。
抬手從那到細長的淺疤上劃過,夜千筱舒緩下來的眉頭又漸漸皺起,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