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無力,太無力了。
喬玉琪簡直抓狂。
然而,她獨自一人悲傷的時候,夜千筱已經在旁邊開始整理廚房,完全沒有一點兒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不理人的時候特別討厭?”喬玉琪在廚房內轉了幾圈,奈何定力沒有夜千筱那麼好,終於憋不住地陰著臉衝她說了話。
儘管不是什麼好話。
“有。”夜千筱閒閒地應著,然後不緊不慢地將一套道具放回原處。
她上輩子接觸的最多的就是人,哪種人都有,殘忍的、的、弱小的、善良的……各種各樣的型別,而她要跟這些人處理好不同的關係,或敵對、或利用、或搭檔、或交好。她不用具體的學習如何跟人打交道,因為那樣的生活會告訴她,她是善於利用人性的弱點而已。
需要拉攏的,會被她的真誠和能力所打動,可以為敵的,會愈發厭惡她的囂張和無恥。
所以,交好方會越來越幫助她,敵對方會越來越恨她。
但她骨子裡刻著“任性”兩個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看不爽的任憑對方有多大的用處,她也可以毫不顧忌的得罪。而在這樣的部隊裡,她需要得到的東西並不多,別人對她的看法她也懶得在意,能夠交好的便交好,其餘的得罪了也就那樣。
她不需要八面逢源,所以她樂得隨性自在。
“你!”喬玉琪簡直氣的想直接掐死她,“難怪你那麼不受人待見!”
夜千筱慢騰騰的整理著手裡的活兒,稍稍斜眼將喬玉琪的表情看在眼底,嘴角勾勒出淺淺的弧度,卻沒有將她的話給接下來。
估計她再說一句,喬玉琪就有可能將整個廚房都給砸了。
好在從廚房到宿舍的距離很近,喬玉琪也沒有等待多久,跑的氣喘吁吁的溫月晴就將感冒藥給拿了過來,因為沒有問清楚所以帶了個小袋子過來。
“藥。”
溫月晴跑的臉通紅的,注意到喬玉琪渾身怒火的模樣後便倏地站定,有些遲疑的吐出這麼一個字。
她一直都很怕那些要訓練的女兵,感覺她們既粗魯又暴躁,說話的時候都是用吼的,一點兒女孩子的模樣都沒有。或者說,比起怕,她更多的是厭惡,不想同這樣的人過於接近。
“你選幾樣拿走吧。”夜千筱朝喬玉琪說著,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那模樣彷彿是喬玉琪主動來要感冒藥似的。
喬玉琪心裡那個窩囊啊!
偏偏,她既然已經來了,如果為了這麼點兒事情就走的話,未免顯得太小氣了。
可……
真的太窩囊了!
隨便拿了幾樣治療發燒的藥後,喬玉琪的肺都快要氣到了,最後狠狠地剜了夜千筱一眼,才滿身怒火地走了出去,任誰都能感覺到她跟吃了炸藥似的的火氣。
……
那天晚上,沒有在幾個炊事員和賀茜身上獲得原諒,反而憋了一肚子怒火的祁天一,非常果斷地將自己所承受的怒火都發洩到了自己的兵手上。
當男隊和女隊的蛙人及其赫連長葑手下那幫兵趕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幫被操練的要死要活的新兵,冷不防地忙裡偷閒到處去打聽,得知那幫不知死活的新兵在炊事班鬧事後……都很厚道地跑去湊熱鬧了。
那天晚上操場的風景格外的熱鬧,甚至有不少老兵打著鍛鍊筋骨訓練新兵的名號,跟很多新兵來了場“格鬥比試”,一個個敢於叫囂的新兵全部都被打趴下連爬都爬不起來。
而正在氣頭上的祁天一也不管,任由他們欺負自己的兵,甚至巴不得他們煉狠一點兒,否則不給這群新兵一個教訓,他們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同樣也是那天晚上,將食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