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連忙走到他面前來。
“夜千筱,家境優渥,自幼嬌生慣養,性格刁鑽蠻橫,倔強又驕傲……資料上是這樣的,沒錯吧?”
女人幽幽的聲音入耳,赫連長葑的腳步再次頓住。
“赫連隊長,像你這種閱人無數的,難道就真的沒有起疑過?”
朦朧的路燈下,她笑靨如花,魅惑如妖,如一針見血的將問題丟擲。
赫連長葑神色冷清,目光如炬,寸寸從女人身上碾壓過。
被這種壓力震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女人臉色終於繃不住,唇邊笑意也淡了幾分,“我跟她接觸才個把小時,你知道我對她的印象是什麼嗎?果斷,狠厲,囂張,神秘,心機重,老狐狸……嘿,赫連隊長,你難道沒有發現,她現在的表現,跟她以前的過往,完全不同嗎?”
成長環境足以影響一個人。
按理來說,以夜家的環境,養出性格惡劣的刁蠻小姐、或是養出知書達理的大家小姐,都很正常。
但,絕對養不出現在的夜千筱。
那個人,就像是在危機四伏的沼澤裡成長出來的,通曉所有黑暗法則,知曉所謂生存之道,再險惡的環境下她也能做到遊刃有餘。
“你肯定跟我們這些人打過交道,你有沒有覺得,”看著愈發冷漠的赫連長葑,女人笑意濃濃,“她跟我們,才是一類人?”
幽暗的光線下,赫連長葑眸光愈發深邃,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卻,冷冽如刀。
刀鋒片片刮過,女人心裡猛地一顫,面上卻強裝著平靜。
“不覺得。”
赫連長葑沉聲著開口,聲音飽含磁性。
“哦?”
女人眸光微閃,難掩其中詫異。
一個為國家做事的特種軍人,竟然會接受一個行為詭異、強大的毫無根據、渾身神秘色彩的女人?
這不科學。
部隊需要清清白白的人。
夜千筱隱藏的身後,可能藏有許多不為人知。
“她跟你們,”赫連長葑神色冷靜,“不會是一類人。”
“這可說不準。”
女人眯起眼睛,迎上赫連長葑那鋒利如刀的視線,心裡卻狠狠地一縮。
“挑撥離間沒有用,”赫連長葑微微斂眸,低眸認真的看進她的眼裡,嗓音沙啞醇厚,“你不會比我更瞭解她。”
莫名地,女人微怔,有股力量揪住她的心似的。
下一刻,屬於她的笑容愈發的耀眼。
“如果你不是東國的軍人,我還真想把你扛回家去。”
不掩飾眼裡的欣賞,女人笑得嫵媚動人。
這個男人比她可要厲害多了,不過幾句話,就有讓人神魂顛倒的本事。
專情的男人,總是特別有魅力。
“如果不是她放過你,你現在已經在接受東國軍人的審訊了。”
赫連長葑冷邦邦的放下話,便不再看她。
直接離開。
女人看著他的背影離去。
幽光之下,男人身影挺拔,光線在他身上灑下朦朧光暈。
明明待他人冷若寒冰,可在那個女人面前,卻如冰山融化、溫暖如春。
真是個讓旁人嫉妒的男人。
女人微微眯起眼睛,眸光趣味更甚,那鎖在男人背影上的視線,隱約交錯著幾分貪婪和渴望。
……
拿著夜宵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抵達酒店門口的赫連卉凝。
“哥!”
大老遠的,赫連卉凝就朝赫連長葑揮手,匆匆忙忙地就朝他跑過來。
“給。”
沒等對方熱情的撲過來,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