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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話剛說完,就感覺腰間的力道緊了緊,下一刻赫連長葑忽的靠近,兩人的距離不過咫尺,就連呼吸都似乎纏繞在一起,可屬於他的強大氣勢迎面而來,只令夜千筱眼底的冷意更甚。
“這裡是部隊,”赫連長葑一字一頓的,緩緩的玉雕卻直擊心靈深處,他眼眸深邃黝黑,彷彿能夠望到她心底,甚至能將人的靈魂吸入,但不自覺間卻微微收斂了神色,“你要嘗試為他人著想。”
他說,嘗試。
夜千筱是那種將自己與部隊隔離的人,她什麼事都看得很清楚,也知道自己身為軍人應該做什麼,可這對她來說不過是需要扮演好的角色,她只是裝成軍人的樣子,看別人心懷豪情壯志,但自己保持距離,從不參與其中。
他也能琢磨出夜千筱的性子,不能強制性的要求她去做什麼,所以他的語氣很溫柔,他只是讓她去嘗試。
可,純粹的嘗試,對夜千筱來說,都是個很難的問題。
她很有主見,所以不會被輕易說服。
“赫連隊長,”盯了他幾秒,夜千筱忽的笑了,只是那樣的笑意卻達不到眼底,她輕輕開口,“您,管的可有點兒多。”
沒錯,赫連長葑算是瞭解她的。可是,他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想在她那樣的環境下成長的人,或許說,像她這樣的人,從不會主動的“為他人著想”,更多的不過是“舉手之勞”。
如果她出了事,祁天一應該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甚至會影響到他以後的軍旅生涯。可相對於祁天一,夜千筱為自己想得更多點兒,因為她有充足的自信活下來,不過是刺激點兒而已,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考慮別人的擔心,考慮別人的焦急,於她來說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她為自己負責,負責她的安全,負責她的人生,別人的顧慮只會增添她的負擔。
夜千筱很想將束縛在腰間的手睜開,可赫連長葑的手臂卻紋絲不動,甚至於摟的更緊,勒的她有些疼。
漸漸靠近,他的額頭幾乎貼在她的額頭上,隱約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很暖,但更是讓人不自在。
一滴水珠從他的鼻樑上滑過,然後順著臉頰滑到喉結,再漸漸往下,隱入到作訓服中。
很性感,撩的人心癢癢。
他低聲開口,沉著有力,“我只管你。”
我只管你。
不屬於他的兵,他並不會去管,他也無權去管。
可夜千筱卻有些特殊,他看中了這個兵、這個女兵,她有著很強大的能力,儘管他不知道她這身能力是從哪兒來的,而且跟她的體能完全不相符,他暫時沒有想去調查,也沒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兵,只是他很樂意看到夜千筱變得更好些,當她還是一個兵的時候,能過為這個部隊、這個國家真心做點兒事。
否則,像她這樣的人,很可惜。
當然,也僅僅只是可惜罷了。
事實上,赫連長葑有些強詞奪理,可就是這樣的霸道蠻橫,讓夜千筱偏偏無話可說。
他要這麼沒事找事,她還能說些什麼?
雖說不至於是秀才遇到兵,但也差不多,反正他們倆的思路不在同一條道上,各執觀點根本就說不同。
“成,你管,”夜千筱點了點頭,完全不將他的話放到心上,旋即整個人往他懷裡一倒,兩眼一閉,“命交給你了,麻煩把我拖回去。”
“……”
低眸望著死賴在他身上的夜千筱,懶洋洋地耍著無賴,抓住他的作訓服怎麼也不肯鬆手,白皙的臉龐靠在他的胸前,一眼看去只能見到那張精緻的側臉。
赫連長葑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沒有將她給扯開。
若是平時,夜千筱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