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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以自己的生命來交換人質。
而這個人質,可以是任何人。
山佳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那是一種害怕到極致的反應,她既然無法相信歹徒會放開她,也無法確定夜千筱這樣冷血無情的人會不會真的來救她。
那麼,當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的時候,她的內心只能充斥著無盡的絕望。
“哈哈……”歹徒似乎是瞧得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不由地開懷大笑起來,等他笑過一陣後,視線卻再度夾雜著惡毒,“你是願意她死,還是願意打麻醉藥?”
停頓幾秒,夜千筱耳邊聽到細微的響聲,便不再猶豫,直接往視窗的方向走去。
最基本的藥物她還是知道的,拎起了一罐麻醉劑,夜千筱再撕開一支注射筒,動作手法乾淨利落,彷彿這樣的事情已經經歷過很多次,早已爛熟於心。
終於,夜千筱將一支滿是藥物的注射筒,刺入自己的手臂中。
她的手很漂亮,手指根根纖長,手臂線條優美,儘管穿著跟護士無關的職業裝,可她那種幹練和精簡的動作,卻很神奇地讓人覺得她是真正從事這個職業的。
窗戶是敞開的,有清風從外面揚進來,令垂落下來的窗簾輕輕地擺動著。窗簾很薄,有外面的光線從窗戶灑落過來,透過窗簾在前方落下虛幻朦朧的明亮。
歹徒非常警惕地看著她,生怕她的動作中有任何的不對勁。
或許是處於天生的直覺,歹徒自從看到夜千筱的那刻起,就一直在懷疑她的真正實力。就算外面的徐明志刻意吼得那麼大聲,說夜千筱是“炊事員”,但這個女人的氣度和膽量,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擁有的。
這是個見過血的女人。
他就算再如何瘋狂,對於刻入骨子裡的戰鬥反應,還是十分靈敏的。
與此同時,被掛上的鎖,正在一點點地被移開。
歹徒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夜千筱的身上,每一個舉動每一個動作,彷彿沒有任何的不正常,只是單純的給自己注射藥物而已。
很正常。
可就是因為這種正常,讓歹徒更加的懷疑。
身處戰場的人,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神智迷糊的狀態,他們會最大限度地避免這種狀況發生。因為失去理智,會讓他們不僅沒有支援能力,還算是增加負擔的累贅。
他看得出,這不是一個那麼傻的女人。
忽然,他瞳孔緊縮!
夜千筱在慢慢給自己打針的時候,動作一動不動,而那注射筒的頂端所指的,正好跟他的眉目形成一條直線!
窗外有人!
猛然意識到這個事實,發狂的歹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握在手裡的刀子一緊,毫不猶豫的衝著夜千筱的腦袋扔了過去——
就算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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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拘謹,每每對上他的視線便緊張地朝他點頭打招呼,然後立即轉移視線去找事做,就跟個見到孩子的老師似的,一個個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準。
“長官,她有什麼事情嗎?”帶著主任牌子的醫生衡量再三,還是面帶關心的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以最為熱切的語氣表示了慰問。
剛剛那些在門外叫嚷著要夜千筱進去代替人質的醫生護士們,自從知道夜千筱是炊事員之後,連腸子都給悔青了,他們將人直接往死路上逼,只顧著自己這邊的人不管其它無辜的人。
這樣的事情,他們作為個普通人可以去做,但作為個醫生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這位主任趕到的時候,當場就訓斥了他們一頓,若不是情勢緊急,那群傢伙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