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篝火和人影,有火光在他眼底跳躍著,好像有冷光在凝聚。
但,從頭到尾,赫連長葑都沒有靠近的意思。
整整站了三分鐘。
赫連長葑轉過身,走向另一個方向的宿舍樓。
“隊長。”陸松康跟上赫連長葑,頗為試探地問道,“你真不去看看?”
“你饞?”
赫連長葑語氣冰冷的問。
“他們的手藝,哪有您好啊。”陸松康拍著馬屁,也不忘了套話,“不過,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會不會……”
“他們違規了嗎?”挑了下眉,赫連長葑聲音陰冷。
“那倒沒有。”
陸松康否定地回答。
之所以沒有這樣的規定,那是因為他們以前沒遇到這樣的奇葩啊!
誰見過別人罰站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燒火給人取暖的?
誰見過這大半夜的,他們不去睡覺,反倒是去山上抓野兔,如此光明正大的烤著吃的?
一般來說,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能想到,會出這種奇葩?
他們這些人,在最開始,自然也不會想到,事先弄幾條規矩禁止這些。
因為沒人敢犯吶!
“我們有限制他們的自由?”赫連長葑繼續問。
“也沒有。”
陸松康的臉色微微一僵。
“不准他們上山?”
“沒有。”
“嚴令禁止燒火?”
頓了頓,赫連長葑又丟出了個問題。
“……沒有。”陸松康忽覺悲哀不已。
艹艹艹!
感情那麼多漏洞啊?!
或者說——
他們也真倒黴,偏偏遇上會鑽空子的刺頭兵?
想了想去,等陸松康反應過來,才注意到赫連長葑早已離開,他抬頭在附近掃視了好一會兒,最終連半個人影都沒見到。
乖乖
見到。
乖乖。
連個人都能跟丟。
陸松康一抬手,將帽子戴的正一點兒。
旋即,佯裝鎮定地觀察了下地形,繼而找了條路朝宿舍樓那邊而去。
沒辦法,是他自己走丟的。
……
操場上。
赫連長葑都縱容了,自然不會有其他教官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