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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筱?”說出這個名字,路劍沉思了下,才算是反應過來,他手指顫抖地指著徐明志,“就因為這個?”
“是!”徐明志回答的有力。
“不準!”路劍一拍桌,鏗鏘有力的說道。
為了個女人?!
堅決不行!
他的兵,可以為了任何理由離開,但,絕不可能為了個女人!
“隊長,”上前一步,徐明志毫不退縮,肯定道,“我很想留在兩棲蛙人隊,可是,我必須離開。”
“必須離開?!”再狠狠拍了下桌子,路劍直接從辦公椅上站起身,“夜千筱只是有選拔資格而已,又不是已經是正式成員了,沒準兒還能回來呢。你呢,你的各方面素質我還能不知道嗎,他們還不搶著要,到時候你還能回來嗎?!”
路劍氣呼呼的喘著粗氣。
如果有可能的話,真想拍徐明志幾巴掌,將他拍的清醒點兒。
“隊長,她會合格的,而我,想看著她,”徐明志的語氣放軟下來,聲音忽然變得很輕,“我不放心。”
我不放心。
是真不放心。
當蛙人本就很危險,但起碼他能知道,夜千筱在做些什麼,心裡好歹是有底的。
但——
她若真去了煞劍,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她的安危,不知道她的辛苦,不知道她的壓力,不知道她所承受的一切……
他可以肯定,如果沒有夜千筱,自己肯定會選擇留在兩棲蛙人隊,可是,有夜千筱的話,他需要對自己的人生重新做個調整。
雖然有些突然,可還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
“徐明志,蛙人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雙手撐住辦公桌,路劍緊緊盯住徐明志,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他。
眸光微動,徐明志神情微僵。
良久,他忽的抬起右手,端端正正的給路劍敬了個軍禮。
夜色降臨,房內昏暗一片,立在辦公桌前的徐明志,猶如凝固地雕像一般。
灰濛濛的顏色壓下來,他身上染了層暗光,身影似是在光與影中交錯,輪廓顯得朦朧不清。
“無論身處何地,我發誓,對祖國,絕對忠誠!”
徐明志一字一頓,聲音鏗鏘堅定,好似鋼鏰般,砸落在地時,還能清亮的反彈。
他下定決心,且,絕不後悔。
無論海軍還是陸軍,無論蛙人還是煞劍,一樣是為國效忠的。
他們是兵。
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徐明志下定決心想走,誰也攔不住他。
看著他,感受到那份決心,路劍挫敗地嘆了口氣。
真拿他沒辦法。
……
晚上七點。
吃過飯,跨年晚會就開始了。
據說節目組準備了很多精彩表演,所以大部分的海軍們,皆是積極地坐在操場上,且皆是端端正正的,期待著節目的開始。
但,夜千筱卻特地選了最後的位置。
對這種表演節目,夜千筱是真沒什麼興趣。
聽著主持人說了幾句客套話,夜千筱就只覺得犯困,直至軍歌響起,她才來了點兒精神。
可——
沒撐兩分鐘,就又犯困了。
不過這腰板,卻挺得筆直筆直的,除了眯起的眼睛,其他一切都跟旁人無疑。
“夜千筱。”
耳畔忽然響起個好聽的聲音。
溫和而爽朗,還算是熟悉。
牧齊軒。
掀了掀眼瞼,夜千筱視線稍稍上移,瞥見站在身側之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