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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狠心,徐明志豁出去了。
當機立斷,銳利的視線在外面掃了圈,很快就瞅準了目標,正了正軍帽後,才挺直背脊,朝目標走過去。
夜千筱就在旁看著,狹長的眼睛稍稍彎了起來,隱約含著幾許笑意。
還真別說,徐明志樣貌好、氣質好、口才好,雖說坑蒙拐騙之事他很少幹,但這種事情容易上手。
不到十分鐘,他就提了籃水果,拿著一束花,凱旋而歸。
哦,當然了,他是給了錢的。
“走吧。”
早已問好病房的夜千筱,朝他擺了擺手,在前面帶路。
徐明志老實跟上。
又是三樓的房間。
來到海軍陸戰後,夜千筱來醫院的次數不在少數,甚至要比去醫務室的還要多。
停在病房門口,夜千筱剛抬手想敲門,便瞥見旁邊緊盯著她的徐明志,不由得揚眉,“你來敲?”
“不不不,”徐明志連忙搖頭,“我跟班。”
難得見他這般緊張,夜千筱輕笑一聲,用手背敲了敲他的胸膛,斜眼看他,“抬頭挺胸,有點志氣。”
“……”
如此被比鄙視,徐明志簡直欲哭無淚。
這不是緊張,這是尷尬啊。
這段時間,陳雨寧指不定多恨他呢,知道她那個犟性子,打死也不會跟他和好。畢竟朋友一場,現在陳雨寧傷得那麼重,他主動來和好,也是應該的。
不過,真把門敲開,他還真沒多慫。
落後夜千筱一步,大方地進門。
陳雨寧躺在床上,正掛著點滴,神情似是有些虛弱,此刻正朝這邊看過來。
易粒粒早到了,站在陳雨寧床邊,聽到敲門聲,視線稍稍轉移。
而——
出乎意外的,嚴利也站在病房,只是離床相隔較遠,雙手環著胸,冷冷的視線迎面掃射而來。
徐明志剛進門,視線剛剛掃過,就見到陳雨寧的身影,頓時揚了揚眉,“情況怎麼樣?”
見到他,陳雨寧神色一愣,旋即眸色冷下來,有些刻意的偏過頭。
“毒解了,燒也退了,修養幾天就行。”
看清陳雨寧的反應,站在一旁的易粒粒,便朝徐明志解釋道,避免了僵硬的尷尬。
“哦。”
徐明志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的找了地方,將手裡的東西放下來。
然後就走向嚴利,站定在他身邊,低低地跟他交流了幾句。
基本都是陳雨寧的傷勢,還有夜千筱的訓練情況的。
“你跟她很熟?”
回了他幾句,嚴利皺眉,冷邦邦的問道。
“誰?”徐明志一時納悶,愣了片刻才問,“千筱?”
才問,“千筱?”
“不是。”
嚴利冷冷的回答。
不是千筱,那就只有……
“你說雨寧啊。”抬了抬眼,徐明志恍然的說道。
“嗯。”
嚴利僵硬的應聲。
“以前挺熟的,”徐明志爽快地答道,“對,你不常跟我們訓練,也沒當過我們那屆的教官,估計是不知道。我跟她一屆的,那時候就認識了。”
“以前?”嚴利抓住字眼。
“是啊。”徐明志聳聳肩,“舊事了,不提也罷。”
凝視他幾眼,嚴利緊緊皺眉,“那你來探病?”
探病也就罷了,偏偏還跟其他人不同,帶來那麼多東西?
“……”
徐明志莫名地睜了睜眼。
怎麼著,過來探個病,這個當教官的也嫌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