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碎的還有幾桌客人。
赫連長葑負責點菜,夜千筱就連選單都沒有
選單都沒有看一眼,可最後擺上桌的基本都是她喜歡吃的,顯然僅剩的幾樣是赫連逸凡喜歡吃的。
看著赫連長葑將碗盛好飯遞到面前來,動作隨意而熟稔,自然而然的,彷彿根本就不存在其他的意思,可接過碗筷的時候,夜千筱心裡卻感覺怪怪的。
這個男人,好像又沒看起來那樣強勢。
“姐姐,給。”
赫連逸凡就坐在夜千筱身邊,他將飯碗拿在手裡,可夾好的雞腿肉卻是朝夜千筱碗裡放的。
聽到那軟軟的聲音,夜千筱注意到伸到飯碗裡的筷子,偏過頭就見到赫連逸凡那粉雕玉琢的臉蛋,清澈透亮的眼睛,如干淨流淌的清水,不摻雜任何雜質。
隨後,赫連逸凡又加了塊肉放到了赫連長葑的碗裡,用清脆而儒軟的聲音道,“爹地,給。”
“嗯。”
赫連長葑以淡淡的聲音來回應,卻沒有過多的表示。
習慣了赫連長葑的高冷教育,夜千筱也沒有插手的表示,不過吃飯的途中卻難得的給赫連逸凡加了幾次菜。
像她這種自幼習慣了獨立的來說,就算以前跟家人、朋友和樂融融的坐在餐桌上,也極少有過這種小互動,可那丁點的不習慣,在看到乖巧懂事的赫連逸凡後,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
在夜千筱等人吃飯的時候,解決完所有“廚師”的女人,在踩著紅色高跟鞋離開幽深小巷的時候,邊走邊接通,摁下了一個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
非州,d國。
豔陽高照,天氣灼熱無比,空氣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燃起來似的。
荒涼的村莊,破敗的木屋建築,零散走過的人群,個個憔悴不堪、沒精打采,頻繁爆發的戰爭已經讓他們麻木如行屍走肉,活著的真實感只能在苦難中體現。
在空蕩蕩的街道上,一輛破爛的軍用吉普疾馳而過,在顛簸的道路上濺起陣陣嗆人的灰塵。
路邊有行人停下腳步,看著那輛破爛的吉普車遠離自己的視線,除了幾分擔憂和嘆息外,眼裡更多的還是麻木。
如果連活著都沒有什麼意義的話,他們也確實找不到什麼理由來讓自己為這種小事而生氣。
轉過幾個拐角,軍用吉普終於在村莊上唯一的旅店外面停了下來。
有些在路邊玩耍的小孩看到突如其來的吉普,在緊張而好奇的打量中,最後拉拉扯扯的消失在了街角。
坐在後面的幾個人下了車,身上沾滿了灰塵,嘴裡罵罵咧咧的,大概是吐槽這裡的道路。他們的出現吸引了好些人的注意,可一個個的虎背熊腰的,外加腰間都掛著刀和手槍,那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裝備,就讓人望而卻步,只能在遠遠觀看著一步都不敢前進。
這些都是外來人,他們這裡沒有那麼好的裝備。
“哦,好……知道。”
開車的司機拿著手機接電話,說到最後眉頭越簇越高,直到將電話掐斷的時候,本來就曬得很黑的臉上,已經徹底黑成了鍋底,並且還帶上了幾分猶豫。
副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頭上戴著頂黑色的寬簷帽,半張臉都被隱藏在帽簷下,但隱約露出來的下巴輪廓卻完美好看,幾天沒打理而長出來的鬍子更添得幾分男人味。
男人的腿隨意地交疊著,手肘搭在開啟的車窗上,有灼熱的陽光斜斜的打落下來,落到他的帽簷上、手肘上、皮手套上、風衣上,襯得他的側面輪廓愈發的深邃,那抹剪影都似是染上了淺淺的毛邊。
黑暗與光亮的交織,令他看起來愈發的詭秘。
沒有任何人敢來打擾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