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過來?
其中,竟然還有素來刻板嚴謹的赫連長葑。
白大褂懷疑,自己三觀有可能被狗吃了。
尷尬一愣,白大褂輕咳一聲,便道,“先測個體溫。”
說完,剛想去拿體溫計,可沒兩步又頓住,遲疑地看向赫連長葑,“赫連隊長,我想你的常識還是有的,這渾身溼漉漉的,給她再多藥也得繼續感冒,你不準備給她換身乾的衣服?”
“……”沉默了下,赫連長葑將夜千筱從頭到尾打量了遍,這才道,“我知道。”
“那……”
故意停頓,白大褂朝赫連長葑擠眉弄眼,示意他可以走了
弄眼,示意他可以走了。
很快,迎上他的,則是道凌厲而威懾的目光,赫連長葑沉眸盯著他,令人不寒而慄。
白大褂嘴角抽了抽,便不敢吭聲。
但,赫連長葑著實沒有久留。
凝眸看了看夜千筱,又警告的掃向裴霖淵,赫連長葑交代了白大褂幾句,這才轉身出門,去給夜千筱找衣服。
眼見著他消失在門口,白大褂斂了斂心神,悄悄地鬆了口氣。
然——
下一刻,心,猛地又縮緊。
“動作快點!”
冰冷而危險的語調,裴霖淵壓抑著語氣的不耐煩,卻字字發寒。
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白大褂邊跑去拿體溫計,邊嘴欠地提醒道,“別急,她死不了……”
話音未落,裴霖淵的拳頭已經握緊。
白大褂識趣地閉上嘴。
雙手環胸,見著這一幕,夜千筱直覺好笑。
裴霖淵的存在,著實有壓迫感,讓白大褂這位懶散慣了的、本沒想多在乎夜千筱病情的,都變得利索謹慎起來。
搬凳子,拿軍醫外套,拎火爐,邊讓夜千筱手腳恢復知覺,邊給她量體溫,不知有多貼心。
待在這裡的,都是些傷勢已處理好的,醫護人員就兩個,一個就是白大褂,另一個則是個護士,性格比較安靜內向,檢查傷員吊針的時候,有朝夜千筱客氣的笑了笑,之後的存在感便為零了。
“誒。”
無聊的等待時,夜千筱忽的挑眉,問著坐在遠處跟個穿著軍裝傷員聊天的白大褂。
“我?”
停頓片刻,白大褂反應過來。
單手支著下巴,夜千筱微微點頭,“你。”
“什麼事?”
遠遠地,白大褂挑著眉眼,笑得歡喜,卻在裴霖淵的注視下,硬著頭皮沒有靠近。
微頓,夜千筱態度閒散,頗為好奇地問,“你學什麼的?”
“我啊……”抬起食指,指向自己,白大褂興致剛起,又被壓下,答道,“學心理的。”
“心理醫生?”
“唔,”敷衍的一聲,白大褂道,“差不多吧。”
點頭,夜千筱知道他怕裴霖淵,便沒再找話。
而——
站定在旁的裴霖淵,臉色卻黑得很,心情愈發不爽起來。
雖說,同在地震中受傷的傷員比起來,夜千筱的感冒不值關注,可看病又費不了多長時間,竟然找個心理醫生來給夜千筱看病?
“餓了嗎?”
就在裴霖淵抑鬱間,夜千筱忽的偏過頭,晃了下手裡的壓縮餅乾。
他們在機場吃過午餐,之後一直在路上奔波,沒來得及填飽肚子,鐵打的這時候也要餓了。
夜千筱雖說腦袋發昏,胃口不好,可生病不吃東西,對身體更不好,便從護士那裡要了點軍用壓縮餅乾來。
“不餓。”
板著臉,裴霖淵不爽道。
只要是跟部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