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冰冷的刀鋒直衝自己起來,一直抑制著讓自己不要發聲不要激怒歹徒的山佳,難以忍受的發出尖銳的叫聲,叫的撕心裂肺。
尖刀,在視野內愈發靠近,也愈發的擴大,驚恐的神色順勢全然爆發出來,山佳拼命掙扎著,卻無法動彈分毫。
倏地,刀鋒在離她眼珠子一厘米的地方,赫然停頓下來。
“你說,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為什麼那麼狠心,可以眼睜睜看著我們去死?!”歹徒像是發狂了般,握住她脖子的力道一鬆,然後從身後狠狠的揪住了她的頭髮,眼露兇光,瘋狂地難以自制。
山佳嚇得眼淚嘩嘩的往下掉,連身上的疼痛都顧不得,被迫支支吾吾地開口,“我,不知道……”
沒等她說完,歹徒抓住她頭髮的力道再度變重,然後以難以預料到的方式,直接揪著她的頭髮就往牆上撞。
“砰——”
山佳的腦袋被重重地擊在牆上,在牆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聽起來有些驚心動魄。
才不過一下,山佳的額頭就被撞破了皮,有鮮紅的血滴以可見的速度冒了出來。
然而,歹徒卻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揪住她頭髮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放緩,一下下的將她的腦袋往牆上撞擊著,手中的力道沒有任何的憐憫,彷彿在他手裡的山佳不過是個能說話的木偶似的。
“啊——我真的不知道——”
“救我——夜千筱,你快救我——”
“饒,饒了我吧——啊——”
……
連續不斷的慘叫聲,一陣陣的傳入耳膜,悽慘和淒厲。
夜千筱的神色,也愈發地冷然起來。
雖然說她並不喜歡山佳,但卻不表示她樂意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畫面。真要殺的話,一刀解決便可以了,何必那麼麻煩。
還不是跟很多他厭惡的人一樣,在發洩他內心骯髒的慾望。
“放開她,我來當人質。”夜千筱冷冷的開口,氣勢凌然,雙目冰寒。
“呵呵……”那歹徒忽地停下發狂的動作,但神色卻愈發地瘋狂,好像所有的理智都毀之一炬,唯獨留下人體裡最瘋癲的因子,他狂亂地視線盯住夜千筱,“他就是因為主動提出當人質才死的!你就不怕我直接殺了你嗎?!”
夜千筱定定的看他,緩緩開口,“你不會殺了我。”
“你憑什麼這麼大的自信?”歹徒仍舊揪著山佳的頭髮,但明顯此刻激動不已,就連身子都才微微發抖搖晃,彷彿隨時都出於爆發的邊緣。
“只要你可以背棄這身軍裝,背棄你的愛人。”夜千筱再逼近一步,身上的氣勢徒增,雙眸深處是平靜一片。
她擅長於從失去理智的推理資訊,因為當你發瘋的時候還在惦記著的,肯定是最為重要的。
從頭到尾歹徒的話,再夜千筱看來就是個血淋淋的故事,無非是他很重要的人也在部隊,在一次解救人質的過程中,對方以自己的生命換取了人質的性命,之後眼前這位肯定也受了一些言語的刺激,才導致他有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夜千筱之所以猜測那是他的愛人,只是因為兄弟之間再憤怒也達不到這樣的程度,而以她的直覺來看,那所謂重要的人,不一定是個女的。
果不其然,歹徒聽到她的話後,神色間閃過絲絲的遲疑,彷彿有些不確定、迷茫,還有些恐慌。但他恢復的時間也很短,不過是片刻間就重新被那痴狂的因子給佔據。
“既然你找死……”歹徒稍作衡量,視線在房間內全然環顧一週,旋即直接指著靠近窗邊的一盤針和藥,“可我不放心你,你當著我的面,將那些麻醉藥給打進去。”
本來像這樣沒有手術安排的手術室,是不會有藥物存放的,可耐不住今天夜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