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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長葑很正經的回答著,話語中暗示意味十足。
以前是朋友,現在天都黑了,還能陪她一起跑步,哪裡只是朋友的關係?
就連願意陪著他們一起跑步的朱雷,或許最開始是真心單純的想跟夜千筱他們跑步,但最後問夜千筱的住址之類的,其中的想法絕對不會純潔到哪兒去。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整個過程中看起來真的只是“朋友”的男人,忽然冒出了另一層曖昧的身份,以非常直截了當的方式讓他沒有再下手的餘地。
朱雷頗為尷尬地看著正在休息的夜千筱,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看起來倒像是預設了赫連長葑的說法了。
畢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更何況夜千筱身邊還站著個宣佈所有權的男人,朱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然後就灰溜溜的跟夜千筱告了別。
“回去嗎?”
夜千筱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這樣的運動量對赫連長葑來說什麼都不是,但對她來說足夠在部隊裡晨練了。
只不過,她心裡隱隱覺得,能讓赫連長葑出來一趟,絕對不僅那麼簡單。
於是,如她所料的,赫連長葑抬眼看向前方昏暗的道路,不緊不慢地開口:“再跑一圈。”
“……”
擦汗的動作微頓,夜千筱丟給赫連長葑個眼風,卻也不跟他有所爭執,很快就繼續抬腳開跑。
赫連長葑看著她平穩的步伐,就算心情不爽了也不會為此而賭氣,該以怎樣的節奏來跑從來都不會亂,就算再如何被打亂節奏,她也會做出相應的調節。
她是個很理智的人。
夜色愈晚,寒風愈涼,但正在夜風中奔跑的人,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
體力在被一點點抽盡,知覺也在一點點的消失,當體能消耗到極限的時候,唯有毅力才能夠堅持下去。夜千筱硬是咬著牙將兩圈給撐了下來,並且從頭到尾都沒有變換過速度。
而,算算時間,他們就算是慢跑,也跑了近四個小時。
“可以了。”
眼看著她的體能達到極限,赫連長葑適時的說了聲,且在她倒地上休息之前,率先伸過手去扶了她一把,穩住了她的身形。
與此同時,不等夜千筱甩開他的手,他便直接帶著她往前移動,緊隨著像是在隨意聊天似的,漫不經意地問道,“你很會搭訕?”
剛剛朱雷跟夜千筱聊天間,赫連長葑將他們的“過往”都聽得清楚明白,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但朱雷卻對夜千筱“印象深刻”,以至於大冬天的還能心甘情願陪她跑那麼久。
不得不承認,夜千筱這種隨便勾搭人的本事,他很在意。
“什麼?”
夜千筱冷聲問著,旋即微微眯起眼,偏頭看他的視線裡滿是狐疑。
她想的可不如赫連長葑那麼多,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自然不清楚赫連長葑在問什麼,也不清楚他問這話的用意。
不過,若說搭訕……
沒有直接回答夜千筱的疑問,赫連長葑順著隱約傳來的聲響方向看了過去,他扶著夜千筱來到個拐彎處,一眼就見到一對正在起爭執的小夫妻,從隻言片語中能夠聽到他們在爭吵些什麼,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可兩個人都爭得面紅耳赤的,非要吵出個子醜演卯來。
微微偏過頭,赫連長葑垂眸看向夜千筱,淡然的問道:“休息好了嗎?”
夜千筱沒有答話,頗為慎重的看著他。
只要跟赫連長葑在一起,就要時刻注意他的動作,只要他愈發顯得閒散慵懶,那就愈是證明他在計劃著什麼“一定會損人、卻不一定利己”的事。
“能來句痛快的嗎?”
等了幾秒沒有反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