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打不著!
聽完顧霜的解釋,赫連長葑抓住照片的力道,不經然間重了幾分,就連紙上都留下了一定印記。
夜千筱是從那種地方走出來的人。
她自己最清楚,那裡隨時會被喂子彈的風險,去那裡的誰人不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她倒好,不僅去了,還拉幫結夥的去了……
赫連長葑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
“隊長,這件事……”顧霜在旁暗示著出聲。
“不要外傳。”赫連長葑沉沉開口。
繼而,將手中那張照片,徹底撕碎。
頓了頓,顧霜繼續問,“如果她不能按時回來呢?”
其實,夜千筱在休假期間,無論去哪兒,只要不是在東國境內鬧事,那都沒有關係,而且以夜千筱的行為做事,絕對不會做出對東國甚至於普通人民有害的事情。
但,就怕夜千筱回不來。
亦或是,有什麼危險。
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就連他們這些人,都是被嚴禁單獨行動的。
赫連長葑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會繼續跟大隊請假。”
“那……行吧。”顧霜無奈點頭。
既然隊長都這樣說了,這件事能瞞下去,那就繼續瞞下去。
“通知下去,做好戰前心理準備。”
將撕了的紙放到碎紙機裡,赫連長葑冷冷地吩咐。
“是!”
站直了身體,顧霜斬釘截鐵地開口。
長達八個月的維和,煞劍裡半數拔尖的精英,外加外面種種的壓力與重視,讓他們不得不因此產生一定的壓力。
他們不需要進行培訓。
因為他們時刻都在培訓。
一切只待出發。
但,這必將是一場艱難的旅程。
西赫爾,小鎮。
夜幕降臨,晚霞滿天。
荒涼的土地上,雜草叢生,亂石遍佈,偶爾有搭建的房屋建築,但大多都破敗不堪。
這是個疾病與戰爭肆意的國家。
窮。
很窮。
聚集在一起的難民們,無精打采的維持生計,早已麻木滄桑的臉,連絲毫的情緒都見不到,就連悲傷都不曾見過。
生活於此,對死亡與貧窮,他們早已習慣。
於是,在這樣的地方,他們只能活成這樣。
為了活,而活著。
連所謂活著的意義,都不知道是什麼。
難民堆裡,有哭泣的孩子們,有感染疾病的老人,有缺腿斷手苟延殘喘的青年,有沒有奶水只能熬一些草根湯的孕婦。
這裡是地獄。
提不起任何生機。
在黃昏最後一抹餘暉消失的時候,一輛裝甲車沿著顛簸的小路緩緩行駛過來,有些人抬眼去看了看,但更多的人都選擇了漠視。
然——
沒有停留的裝甲車,在行駛過之後,卻留下了什麼。
那是一袋大米。
不夠大,撐死不過一百斤,可卻足夠這裡難民生活一段時間。
於是,幾分鐘後,在這一批窮苦的難民裡,眼底終於有一抹許久未見的希望閃過。
有人朝裝甲車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裝甲車裡的很遠很遠,他們能見到的,不過是指甲蓋大小的物體在移動。
與此同時,裝甲車上。
夜千筱斜躺在角落裡,抱著手中的狙擊槍,閉著眼養精蓄銳。
在車內,還坐著兩個人。
都是anonyo的成員,跟她混的還比較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