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長葑似笑非笑地看向夜千筱。
“隨便。”
夜千筱聳了聳肩。
“真的?”赫連長葑似是想要確定地問。
夜千筱慢悠悠地從他身上掃了一圈,“你忙,我可以幫你制定訓練方案。”
“……”
赫連長葑啞然失笑,嘴角愉悅地揚了起來。
不過,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這十天的訓練,赫連長葑都沒有想過要插手。
換句話說,他策劃了六個月的訓練,早已安排好了所有的時間,他不是太想知道個別學員是否能留下來的,他關注的是最後有多少人能合格。
這一屆跟上一屆不同,這一屆的學員裡,沒有那個讓他倍加關注的人。
赫連長葑近乎理所當然的以平常心去看待這一群學員。
沒有特殊,沒有例外。
事實上,這十天能出什麼樣的效果,他並不是很在意。
赫連長葑跟夜千筱一起看他們的臨時測試。
赫連長葑關注的是水依月,而夜千筱關注的則是六人小組。
他們既然臨時接下這個任務,定然不能做到對他們漠不關心。
六人小組比水依月提前開始,可卻落後了水依月一大截,當夜千筱看到水依月武裝泅渡回來之後,還沒有看到六人組的影子。
“報告!”
水依月站定在赫連長葑面前,目不斜視地看著他喊道。
夜千筱打量了她兩眼。
從水裡出來,渾身溼漉漉的,衣服還在滴著水,甚至殘留著不少冰渣,水依月那張姣好的面容被凍得慘白慘白,可她眉宇神情依舊冷漠,連眉頭都不見皺一下的。
冷成這樣,她仍能保持鎮定。
“你合格了,”赫連長葑語調淡淡的,平靜地開口拒絕,“不需要我幫忙。”
水依月眉頭輕輕一皺。
不少冰渣混合著雪花,在眉頭上停留,好像染了一層白。
夜千筱揚了揚眉,下意識看了赫連長葑一眼。
只見赫連長葑一本正經的,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半響,水依月恢復了平靜,眉宇舒展開,字字頓頓地喊道,“謝謝教官!”
話音落卻,水依月便轉身,大步朝訓練場外面走。
從開始就在等著結果的呂芝靈,一直在關注這邊的情況,看完這一幕,她稍稍沉思了一下,然後便冷下眉眼,跟上了水依月的步伐。
“自討苦吃?”
慢悠悠走在水依月身邊,呂芝靈冷冷地開口,略帶譏諷的意味。
水依月斜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冷的半死,誰有心情搭理她?
然而,呂芝靈卻沒有因為碰壁而離開,反倒是擰起眉問,“為什麼找他?”
停下腳步,水依月站得端正筆直,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繼而反問,“除了他,還能有誰?”
“呵。”
呂芝靈明顯諷刺地笑了一聲。
水依月收回視線,懶得理睬她,徑直朝宿舍樓的方向而去。
零下十度的天氣,在冰冷刺骨的河裡遊了一圈,任憑她水依月的體能再如何強悍,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冷啊!
又不是疼!
呂芝靈收住步伐,沒有跟水依月一起離開。
不過好奇問問,動一下又不會死,呂芝靈可沒有表達人文關懷的意思。
然而,沒等到她返回訓練場,另一抹身影就站到了她身側。
“去找夜千筱嗎?”
陳雨寧雙手環胸,語調不緊不慢,似是漫不經意地問著。
“給個理由。”呂芝靈掀了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