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能理解,一個女人面對那種事情,需要自己抹掉多少傷痛才能恢復到現在這樣,所以,他沒有做任何評價。
不過——
如果,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那就一起去吧。
反正該接受的,不該接受的,一直都在無止境的發生著。
夜千筱直至一週之後,才算真正的清醒過來。
整個醫院的外科大夫,忙活了整整一個晚上,才將她身體裡一些玻璃碎片取出,將外傷包紮好,可她的傷口多的讓人難以想象,多處傷口被感染髮炎,身子虛弱到一時無法注射大量的藥品。
醫生們為此忙得焦頭爛額的。
發燒、退燒,反反覆覆,夜千筱昏迷,高燒使得她神志不清,這樣一次次的反覆,直至一週之後,燒才算徹底的退了下去。
夜千筱神智恢復正常的時候,一睜開眼,就見到了站在她床邊的赫連長葑。
憔悴而疲憊的赫連長葑,鬍子估計有段時間沒刮,細細地長了出來,有些an,但跟記憶中的那俊朗模樣相差太遠,可那雙深邃眼睛盛滿的溫柔,卻驚豔了一切。
“醒了?”
一直在焦慮中等待的赫連長葑,一見到睜開眼的夜千筱眼底一派清明,懸著好長一段時間的心,這一次,終於徹徹底底的放了下去。
“嗯,”夜千筱應了一聲,發現嗓子有些幹疼,聲音沙啞,於是她問,“我睡了多久?”
“一週。”
耐心地回答了一句,赫連長葑已經為她倒好了溫水。
夜千筱皺了皺眉,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可赫連長葑卻連忙按住她的肩膀,“別亂動。”
夜千筱眸光微微閃爍了下。
赫連長葑坐在床邊,扶起她的頭,用溫水一點點地喂著她。
而,趁著這功夫,夜千筱打量了下自己的情況。
身體幾乎動彈不了,除了頭,她幾乎全身都被包裹成木乃伊,還能感覺到疼,那些感染髮炎還未癒合的地方,疼的很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