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
買好早餐,他們坐電梯上樓,恰巧這時,手術室的門開啟了,朱依依幾步走上前,手裡拿著的豆漿差點灑了出來。
肋骨斷裂,顱內出血,醫生口中更復雜的名詞她沒聽懂,唯一聽懂的是那句“病人現在的情況還是很危險,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一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她攙扶著朱遠庭的肩膀,才能勉強讓自己站穩。
從玻璃往裡看,醫生擋住了一半的視線,她只能看見他身上穿著的病號服,旁邊放著各種儀器,他現在只能依靠這些儀器來維持著他的生命體徵。
她忽然記起最後一次見他,他在小區門口等她回來。
那天,薛裴穿著深棕色的薄款風衣,有種溫潤的貴氣,還沒到冬天,他就披上了她以前送給他的圍巾,也不嫌熱。
她沒有留他下來吃飯,但臨走時,他臉上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開心,他說:“你不需要對我很好,偶爾給我一點甜頭,我就會很開心的。”
許是消毒水的氣味聞久了有些犯惡心,朱依依跑去廁所裡吐得天昏地暗,吐到最後只剩下乾嘔。
站在洗手檯前,她望著鏡中的自己,越看越陌生。
薛裴昏迷的第十天,周時御幫忙聯絡了轉院,從桐城轉到北城。
這段時間,周時御一直在聯絡國內外腦外科的權威專家,好幾天都沒睡覺,眼睛裡全是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