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逸陽的腦子像是被大量突然湧進的腎上腺激素填滿,擠得理智不能喘息。他在黑暗裡望著陸瑾,他的病人、他暗戀的人,所有的快感肆意隨著動作炸裂,唯有喘息與痛苦是真實的。
齊逸陽瘋了一樣抓著陸瑾的腰操幹著,放肆地去頂弄著深處的花核,帶出些黏膩甜蜜的汁水。
他想起第一次見陸瑾,她剛從歐洲回來,美黑的膚色配著金屬色的口紅,說不出的狂野。齊逸陽當時只覺得她特別,沒想到她會在自己心裡生根。陸瑾從來不缺異性的示好目光,她的合夥人是位美國回來的商科大佬、合作的研究所負責人同樣是博士後,她從來不缺優秀的男人。
而現在,她就騎在自己身上,眉眼含媚,一下下吞吐著肉棒,沒合攏的窗簾落下稀疏的光斑映在她肌膚上,像是夢中的阿芙洛狄忒。陸瑾纏著齊逸陽,舔著他的嘴唇,又撬開牙關與舌頭糾纏著,她坐在小醫生身上,胸脯上下晃動著,兩顆乳尖顯得額外撩人,性器被一次次吐出來又吞進去,臀肉軟軟地撞著胯部發出一聲聲啪啪的悶響。
齊逸陽咬著陸瑾的唇橫衝直撞,把快感都撞得七零八落,他的性器被嫩肉咬著,一口口吞下洋溢的快感。慾火被摩擦著在身體深處燃起來,順著血液燒向全身,讓兩個人同歸於盡。花核一次次被撞到,撞出又長又媚的調子。“好重…被撞到了、撞到了…好深…輕一點…齊逸陽…好深…”她的口水都吞嚥不下去,被齊逸陽抓著交纏著吻上來,涎水順著口邊流下去,蜜水隨著交合的動作把不堪的慾望都盡數品嚐。醫生抱著他的病人在懷裡一下有以下重重挺動抽插著,昂揚的冠部頂著深處引起一陣又一陣的顫慄。他把所有的喜歡都盡數發洩出來,肉棒碾磨著花心,陸瑾藉著重力向下坐,把最後一點骨髓裡的甜美也嘬啃乾淨。
太深太狠的衝撞撞得人頭皮發麻兩眼發白,卻像是罌粟讓人上癮。性器從緊緻的甬道中抽離,又再度破開吸附的嫩肉,深深向上頂,刮擦過敏感點又衝擊著花心,滿滿當當。
他們兩個總要瘋一個,要麼就是都瘋了。兩個人擁抱纏綿著一路從書房吻到臥室,門被重重推上,齊逸陽一刻也不肯放過這種滋味,在密匝的親吻中,理智的城牆崩潰淪陷。
“阿瑾…阿瑾……”青年這樣喊她的名字,他想要喊上一百遍,形成習慣。他喊得倉促又沙啞,性器不知疲倦地撞上陸瑾的臀。女人躺在床上,暗綠色的內衣被甩到了一邊,兩團柔軟的胸肉被操得胡亂甩動,她的脖頸高揚著,吐出火熱灼燙的喘息,把安靜的空氣都染得火熱。
她在萬物中浮現,充實了另一個人的靈魂。
…
這場似山洪般傾瀉的性愛在傍晚終於落下序幕,兩個人赤身裸體纏在一起。陸瑾的長卷發披散在肩頭,她撐著頭望著險些把自己埋進床墊裡的齊逸陽,頗感無聊地用手把頭髮卷著玩兒。小醫生的耳朵紅得要滴血,陸瑾也不急,她就這樣望著一張床上的人,想著卻又開始出神。
“齊醫生。”陸瑾喊他,她看見齊逸陽整個身體一顫,像是受驚的鹿。
“阿瑾,我會對你……”齊逸陽轉過身,剛開口就被陸瑾伸手堵住了嘴。陸瑾搖了搖頭:“不用。”
“為一場性愛負責,不值得。”陸瑾撐起身子來看著小醫生,她的身體因為病痛開始變得瘦削,兩條手臂的肌肉線條不似之前那麼明顯。齊逸陽一副錯愕的表情盡數落在了陸瑾眼底,她的手指蜷起來,輕輕颳著小醫生的臉頰:“但是我有一個願望,只有你能滿足。”
陸瑾滿眼都是真誠,齊逸陽拒絕也拒絕不了,他輕咳了一聲,對上面前人的視線:“阿瑾,你要做什麼?”
哪裡有什麼臨時起意,不過是蓄謀已久。
女人的眼裡有笑意淺淺掠過,她直直望著齊逸陽,語氣如天上那薄薄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