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目前後宮大小事務是她在打理,太子也養在她手中。
敏銳的職場嗅覺告訴溫顏,鄭惠妃極有可能是後宮大贏家,只要她能把太子牢牢抓在手裡,往後的升職之路應是非常順遂坦蕩的。
三日後溫顏按系統009的提醒,乘坐步輦前往永福宮拜見鄭惠妃。
她過來時,周天子在偏殿考太子功課。
十歲的小太子搖頭晃腦背誦《孟子》。
鄭惠妃則在一旁笑盈盈看著父子,目光溫柔。
周瑾行一襲鴉青圓領衣袍,素來不苟言笑,但在太子跟前大多數都比較鬆弛。
他自己小時候淋過雨,知道那種害怕忌憚的滋味,故而對這個從宗族裡抱養來的孩子給予的皆是寬容。
有時候太子想不起來了,他會出言提醒,態度沒有絲毫不耐。
畢竟對於十歲的孩子來說,他還有很多成長機會。
不一會兒秦嬤嬤前來,不便打擾父子,便小聲同鄭惠妃耳語,說溫淑妃來訪。
鄭惠妃做了個手勢,秦嬤嬤不動聲色退了下去。
周瑾行瞥了二人一眼,並未詢問。
鄭惠妃生得溫婉,鵝蛋臉上有一雙好看的杏眼,身段窈窕,穿得極其素雅。
她跟周瑾行同歲,因其品行端方,行事穩重,頗有賢妻良母風範,得以掌管後宮,教養太子。
後宮十餘年未添新人,溫淑妃的出現,不免讓人覺得微妙。
鄭惠妃壓下心裡頭的揣測,用餘光偷偷瞄周瑾行。
待太子背誦完一小段兒時,她適時插話道:“溫淑妃來訪,陛下可要見見?”
周瑾行毫不猶豫拒絕了。
他平時極少來後宮,上回去壽安宮那丫頭來找存在感,今兒來永福宮,她又撞上門兒來了,安的是什麼心思不言而喻。
周瑾行很是不屑。
他這般態度,令鄭惠妃心下舒坦不少,行福身禮去了正殿。
外頭的溫顏由採青攙著進永福宮內院兒。
一踏進去,二人便瞧見牆角跟下站著一名宮婢。
那宮婢弓著腰,雙手扳住兩腳,膝蓋不可彎曲,頂著日頭大汗淋漓。
溫顏心下好奇,隨口問了一嘴。
永福宮裡的內侍解釋說:“此人原本是掖庭裡的罪奴,前些日把永福宮的宮女桃紅醫治身亡,在領罰呢。”
溫顏“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也在這時,那名受罰的宮婢身上忽地跳出一條資訊:
竇春生,女性,三十八歲,掖庭罪奴。
生命倒計時:二十四小時。
溫顏心中瞭然,她應該就是任務物件了。
主僕進入正殿,鄭惠妃端坐在椅子上。
二人都是同一品階,雙方相互致禮。
落座後,伺候的宮女前來奉茶。
溫顏主動送上明前茶,感謝病中得鄭惠妃的關照。
鄭惠妃輕言細語同她客套,對方孃家背景強勢,表面上的態度還是得做足。
溫顏隨口問起外頭看到的宮女。
鄭惠妃端起茶盞,淡淡道:“那是掖庭裡的罪奴,在宮裡頭私底下診病,本就壞了規矩。
“我原體諒著底下人的不易,平日睜隻眼閉隻眼留些生路。
“不曾想,前些日鬧出人命來,那罪奴是留不得了。”
溫顏道:“姐姐管理後宮,出了這樣的事,自是該罰的。”
鄭惠妃不想提這茬兒,岔開話題嘮了些家常。
溫顏無法從她嘴裡獲得更多的資訊,也只得作罷。
她本就是奔著任務來的,如今得知大概情形,也沒什麼心思再逗留下去。
鄭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