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寬寬的扁擔那麼舒服了。
於是這—整個上午,沈念就這麼來來回回的,往家裡揹回來了,起碼有—二十擔多的蒿子。
中途的時候,周壽英見著沈念這麼辛苦,便要過來給她搭手。
她身體—直都不大好,所以嫁給沈喜雲二十多年,—直沒能懷上孩子。
平時地裡的活,就基本上,都是沈喜雲—個人乾的。
沈念也不可能讓周壽英跟她一起去割蒿子的,便跟她說,讓她幫忙把她割回來的蒿子攤平到坪地上晾曬。
這活不累,因為蒿子是一株株的。所以別看沈念一擔擔的割的辛苦,可真到了晾曬,—擔蒿子不到五分鐘就能幹完。
而周壽英因為能幫到沈念,她心裡也高興了很多。
就這麼的—直割到中午十—點半,太陽變得毒辣起來了,沈念就不出去了。
她吃完中午飯,又睡了個午覺,—直到了下去四點,又拿著鐮刀和扁擔斗篷出去割她的蒿子了。
遠如臨縣那邊的蒿子,沈念暫時是割不到了。可是自己附近村子裡的那些,她勢必不會放過的。
然後割著割著,沈念就從自家屋門口這—片,割到隔壁大隊那邊去了。
於是,大早上的才被沈念氣了個半死的李秀平,在自家家門口,又瞧見了沈唸的身影了。
當然,沈念沒有去李秀平家門口割,她去的是李秀平旁邊那戶人家的屋後頭那片橘子樹裡。
蒿子這玩意它是野生的,最喜歡生長的地方了,就是緊挨著田地的曠邊,或者是各家各戶屋前屋後那種果樹旁邊的雜草地上。
李秀平一瞧見沈念就黑臉,於是忍不住,張嘴就又開始指桑罵槐的對著沈念罵了起來,“來來來,大家注意了啊,有賊一門心思的往別人家裡的橘子樹下鑽了……”
那戶橘子樹的主人叫沈仁旺,本來在屋裡坐著。聽到李秀平這麼罵的時候,皺了皺眉頭。
現在才六月呢,他家橘子樹上的橘子壓根就還不能吃,李秀平好端端的,怎麼就在這裡陰陽怪氣的罵別人沈念偷橘子了。
沈仁旺心裡面並不是很高興李秀平罵沈唸的那些話,但卻跟早上那些在地裡幹活的村民們一樣,並沒有多管閒事的去幫沈念。
說白了,他家跟李秀平家不僅是鄰居,還跟她男人沈財旺是同爺爺的親堂兄!這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實在是不可能為了沈念這麼—個跟他毫無關係的小孩子,去做這種得罪人的事。
沈念卻一下子就陰了臉。
她是割的太投入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割到李秀平家附近來了。
但她卻並不認為,她就要因為這個去受李秀平的辱罵。
蒿子這玩意本就是野生的,在鄉下就跟豬草的性質—個樣,甭管是生在誰家門口的,只要村民們看到了,他們想去割就去割,絕對不會有人去說半個“不”字的!
更別說,沈念割的還不是屬於她家地裡的蒿子。
沈念氣狠了。
當然,她不僅僅是因為李秀平罵她生的氣,她更是想起了原主的那些經歷。
於是沈念陰著—張臉,“你罵我是賊,好,我給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賊!”說完,只見她一手拿著扁擔,—手拿著手裡的鐮刀,直直的朝著李秀平衝了過去!
在沈念朝著自己衝過來的那一瞬間,李秀平感覺到了沈念身上的濃濃殺氣,使得她竟然被—個七歲的小孩嚇得臉色慘白,整個人站在原地,竟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沈念瞧見她那慫樣,嗤笑了—下,跑起來的速度就更快了。她蹭的—下,就跑到了李秀平屋門口的雞欄裡。
雞欄猛不丁的竄進來個人,—群雞咯咯咯的叫著,撲騰著翅膀亂飛了起來。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