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槍。
你不是交待給陸秘書了嗎？
我只交待陸秘書必須要在他們三個小子都在場的時候開啟箱子。
他們一起去了。和平腳步匆匆地走在最前面，很是心急的樣子。南征面色冷峻，一副心事重重鬱鬱寡歡的模樣。東進走在最後，神態嚴肅但平靜超然。
一進入地下室，他們就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默默地佇立在那裡。他們都已經很久沒進過地下室了，一進入這個熟悉的環境，一聞到這股熟悉的氣味，兒時的記憶就突然回到了眼前。環顧四周，地下室的牆上還有許多胸環靶的斑駁痕跡，門邊東進槍走火時留下的彈孔還清晰可見，裝槍的鐵皮箱子還靜靜地臥在老地方……
一切如舊，只是父親不在了，只是人早已不再是那時的人了，兄弟也早已不再是那時的兄弟了。
開啟吧。南征的聲音在地下室裡發出空洞的迴響。
陸秘書擰開鎖，開啟箱蓋，濃厚的槍油味立刻撲面而出，充滿了整個地下室。
和平剛要伸手，卻被南征止住了。別動，南征說，這裡有一封信。
蓋在最上面的塑膠布上擺放著一個沒封口的牛皮紙信封。南征拿起信封，從裡面掏出了兩張薄薄的紙，第一張紙上簡單地寫著：
關於處理周漢所儲存槍枝的兩點意見：
一、 所有槍枝（除漢陽造外）全部上交；
二、 漢陽造已沒有上交價值，可由子女隨意處理。
周漢於臘月三十日凌晨2時42分留字。
第二張紙上是這些槍枝的詳細登記。
許久沒人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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