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兄弟倆像從前那樣敞開心扉好好地談一談。父親已經走了,和平也反目了,他不能再失掉東進。雖然他知道在東進眼裡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令人尊敬的大哥了,雖然他知道他們兄弟之間再也不可能恢復到從前那種親密無間的關係了,但只要東進還肯認他這個大哥,只要東進還肯做他的兄弟,讓他怎麼賠禮道歉哪怕是負荊請罪都行!讓他做什麼怎麼做都行!但東進從那天以後就一直在迴避他,拒絕與他對話。東進的冷漠比責罵還要讓他難以忍受,他的心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悔恨和愧疚的噬咬,每時每刻都在體會著傷及手足的深刻痛苦。他連張了幾次嘴都沒能叫出口,眼看著東進一步步向門口走去,南征突然意識到,只要東進邁出這個門,他就永遠地失掉他的兄弟了。一種巨大的恐懼感突然攫住了南征,南征禁不住失聲喊了出來:東進‐‐!
東進剛好走到了門邊,走到了那個依舊清晰的彈孔面前。他猶豫著停下腳步,伸出手在彈孔的邊緣輕輕觸控著。漸漸地,他的手顫抖起來,牆皮在顫抖中一點點脫落,嘩啦嘩啦地撒在地上,捲起縷縷陳年的煙塵。
東進終於沒回頭,他就那樣背對著南征艱難地說,大……哥,我,走了。說罷,大步走了出去。
在東進叫出大哥的那一瞬間,南征的眼淚呼地湧了出來,一下子淹沒了他那雙乾涸已久的雙眼。
4
該誰走了?
該你走了。
出車。
跳馬。
東進去哪了?
不知道。
他這步棋不好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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