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驚,但站在他的立場,卻不好多過問,只是道:“你想清楚了?”
桓煊微微頷首:“想清楚了。”
他曾經以為自己想要的是兵權,是儲位,是御座,可直到他擁有並失去了鹿隨隨,他才知道權勢和尊榮根本填不滿他心底的空洞,上元夜中刀後,他趴在雪地上,有一剎那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他發現自己根本不關心誰會坐上皇位,也不關心神翼軍的虎符會落入誰的手裡,那些東西對他來說本就輕如鴻毛,緊緊抓在手裡,也不過是因為抓不住更實在的東西。
將死的剎那,他腦海中一片澄明,只剩下一個遺憾——他這輩子恐怕再沒機會陪她放河燈了。
桓明珪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儲位爭起來不易,要讓出來更難,你多加小心。”
chuju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說破,桓煊道:“我明白。”
桓明珪又道:“雖說烈女怕郎纏,但蕭泠不比別人,就算你追到河朔她不想理你照樣不理。”
桓煊點點頭:“我知道。”
但他不去就山,山永遠不會來就他。
桓明珪點到即止,不再多言。
兩人一時無言,就在這時,門外有內侍道:“殿下,蕭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