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在他面前能不開口便不開口。
桓煊喜歡識趣的人。
他紆尊降貴地賜了那香囊一眼,當是她自己繡的,繡工很差。
自然,即便繡得巧奪天工,他也不會佩在身上。
他淡淡道:“放一邊吧。”
隨隨便依言將香囊放在榻邊。
桓煊不再與她寒暄,直截了當道:“替我更衣。”
說著便托起雙手。
隨隨站起身,開始解他腰間的玉帶。
帶扣的機簧不太常見,她摸索了好一會兒也沒解開,手指無意間碰觸到他腰帶上佩著的香囊,香囊上墜著的碧玉珠丁零作響。
桓煊臉色一沉,揮開她的手,冷聲道:“我自己來。”
隨隨順從地退開,目光從香囊上滑過,卻彷彿什麼也沒看進眼裡,連神情都未變。
桓煊將香囊摘下來,收到床邊的櫃子裡,接著三下五除二地解下帶扣,脫下錦袍扔在一旁。
他的身上只剩下褻衣,肌肉線條從輕薄的絹羅下透出來。
桓煊身量高,因為自小習武,身材精壯有力,但肌肉卻並不虯結賁張,很是修長勻稱,便是在軍營中也少見身形如此漂亮的人。
然而隨隨的目光只是在他胸膛上掃了一眼,未加停留,又回到了他臉上。
桓煊一低頭,便發覺她又在凝望他,好像怎麼也看不夠,好像看一眼少一眼。
他懷疑若是他不發話,她能這麼看他一整夜。
他挑了挑眉道:“自己不會寬衣解帶?難道要等本王幫你?”
話一出口,他方才發覺似乎有點調.笑的意味,喉嚨裡生出些癢意,一直蔓延到心裡。
隨隨卻已經低下頭去解腰帶。
誰知她不會解男子的玉帶,連女子衣帶上的如意結也解不利索,抽錯了一股絲繩,反倒抽成個死結。
桓煊不耐煩地乜她一眼,只見她身前因急躁而起伏,他也跟著急躁起來,就像珍饈肥甘擺了滿案,卻只能看不能吃。
齊王不是個擅長等待的人,他伸手拉起她衣帶,用力一拽,只聽“嘶啦”一聲,衣帶已叫他撕成了兩半。
他將衣帶扔在一旁,順手將她肩頭的帔帛、外衫,連同中衣,一起扯落。
大片肌膚在燭光下如溫潤美玉,流溢著淡淡的光華。
桓煊再也忍不住,壓抑了半個多月的兇.獸衝破牢籠,彷彿要攪翻天地,令江海倒流。
先前的掙扎與抵抗毫無意義,因為壓抑和忍耐只會加倍反噬。
然而一切等待又都是值得的。
隨隨像是在風浪裡顛簸,時而被拋到浪尖,時而又忽然下墜。意亂時,她忘了男人的忌諱,抬手撫上了他的後背。
桓煊眸光一暗,將她雙手手腕扣在頭頂,長臂一舒,撩起半截衣帶。
她手腕被縛,身子陡然一僵,桓煊輕嘶了一聲:“別動。”
隨隨水氣氤氳的眼眸中升起些微困惑,她方才沒有動,但她並不辯解,溫順地點了點頭。
她的眼神並沒有叫桓煊生出絲毫憐惜,反而激起了他心中隱秘的暴虐。
他撩起另外半截衣帶,在她腦後繫了個死結,冷冷道:“不許亂動,也不許發出聲音。”
這次桓煊清醒著,未像上次那般不知節制,看出來那獵戶女已是強弩之末,便意猶未盡地罷了手。
饒是如此,清涵院的燈火也亮了半宿。
桓煊吩咐人進來伺候,將隨隨留在房中,自去淨室沐浴。
婢女端來熱水和巾櫛,隨隨照舊讓他們退到屏風後,自己動手清理。
完事後,她又想矇頭就睡,腦袋堪堪沾上枕頭,忽又想起高嬤嬤的話,復又坐起身,撿起揉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