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思是這個意思。
她頓了頓,說:“殿下要與我合作嗎?明明有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殿下為何要與我為敵?”
蕭霽眸光暗了暗。
他沒想過要與她為敵,他只是做了一個可以擁有她的美夢。
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屬於他。
但這個夢碎了。
雖然這個夢對他而言,只是錦上添花。
就算失去,也不會有任何阻礙。
蕭霽沒急著答應,只是反問:“就憑你的預言之力,就想我封你為座上卿?”
姜婉寧頓了頓,說:“不必封侯拜相座上卿,史書不必有我姓名,只要殿下允我一份自由。”
“自由?”蕭霽不是不相信天下有豁達無求的人,但這樣的人很少。
至少一般女子,不會追求這樣虛無縹緲的東西。
但不妨礙他暫時先應允下來:“我答應你。”
……
“嘩啦”一陣嘈雜的聲響,雨聲漸漸變大,破壞了東廂院剛剛才恢復的寧靜。
六皇子支著腦袋在窗前假寐。
昨晚陪著演了一夜的戲,最後戲碼雖然不是他想要的。
但好像,也別有所獲。
屋內另一人的痕跡,已經隨著她的離開,而漸漸消散。
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心底彷彿有個地方空了。
這種感覺,讓他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他從來不是一個會放任自己沉溺於消極、低迷之中的人。
可此時此刻,他卻任由這種情緒,侵蝕著自己。
以此來緬懷這場無疾而終的感情。
半晌,近侍悄然上前,小聲道:“殿下,若是累了,不如到榻上歇息片刻?”
六皇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一個字都不想說。
這位近侍是從六皇子出冷宮後,便一直跟在身邊的。
不管是在山陰關,還是在萬鹿書院,他都跟在身邊伺候。
服侍了這麼久以來,還從未見過殿下有過這樣失態的時候。
彷彿是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關。
但他們只是侍從,一切不該問、不該知道的,都不要抱有好奇心。
近侍在原地遲疑片刻,還是低頭退了出去。
外面雨勢漸大,滴答滴答地敲落在瓦片上,又嘈雜,又沉悶。
同知府門口,有下人領來了蓑衣,恭敬地呈遞給周通。
周通身邊伺候的人橫了那人一眼:“穿什麼蓑衣!不見外面雨下這麼大嗎?!周大人年事已高,這種情況怎麼出去?”
下人也不敢吱聲。
剛才定國公和其他大人,已經穿著蓑衣出去了。
倒沒見他們嫌棄什麼啊。
訓完了下人,那人又狗腿地湊在周通身邊,說:“大人,雖然六殿下是下令吩咐了您辦事,但您的身份和資歷擺在這裡,稍微稱病躲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