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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的緊張與尷尬的氣氛在頃刻間一掃而空,北佳也不再忐忑不安,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地直視徐臨風,於是她緩緩抬起了眼眸,神色平靜的與他對視。
那天傍晚,夕陽璀璨,畫室靜謐,唯有微微呼吸與筆觸畫紙的沙沙聲。
這是她
其實也沒什麼好難過的,他那麼有天賦,去巴黎深造才是正常的,而且他是天之驕子,根本不可能看上她,她也配不上他。
雖然是在自我安慰,但是北佳的心裡卻越來越堵。
呆呆坐了一會兒,鬼使神差般,她無法自控地將目光轉向了劉思彤的衣櫃,盯著櫃門看了幾秒鐘,她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不由自主地起身朝著衣櫃走了過去。
在衣櫃深處藏著三瓶酒,兩瓶啤的,一瓶白的。
北佳平時不喝酒,酒量不好,兩瓶啤的下肚,腦袋就已經開始發暈發脹,臉頰也跟著滾燙泛紅,但是酒壯慫人膽,頭暈目眩的同時,她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她拿起了手機,點開微信,抖著手給徐臨風發了條資訊:“你要去巴黎?”
自從加了他的微信後,這還是她
一個小時前,徐臨風的經紀人陸啟來了一趟,還拎了兩瓶酒,說是要跟他詳聊一下年後畫展的具體安排,但其實就是走個工作上的流程,因為徐臨風想幹什麼事兒,經紀公司說的不算,陸啟說的更不算,只有徐臨風自己說的算。
雖然這家公司是世界知名的書畫經紀公司,無數藝術家夢想簽約的殿堂,但是卻做不了徐臨風的主,反而還要把他當大神供著,因為對於徐臨風而言,有沒有經紀公司的區別不大,他當初籤經紀公司只是因為不想在畫展安排上浪費時間,而不是為了這家公司的包裝宣傳。但對於經濟公司來說,與徐臨風這種天才畫家的合作與否全然能夠影響公司日後的發展。
陸啟與徐臨風合作多年,早就把他的脾氣性格摸透了,這小子雖然在繪畫上有著極高的天賦,但是在性格方面卻十分孤僻,沉默寡言、性情冷淡,面對自己不熟悉的人,總是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剛開始與徐臨風合作的時候,陸啟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與這位天才少年溝通交流,他在這邊巴拉巴拉說十句話,人家可能只回一個兩個字,不是“恩”,就是“不行”,要不然就是一個字都不說,直接把他晾在一邊。
但與他接觸時間長了,陸啟發現其實這小子的心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冷,他只不過是不善表達自己的感情而已,後來徹底瞭解了徐臨風,陸啟才明白,他這種沉默寡言的性格或許有先天性的因素導致,但更多是是受後天影響,童年時期的家庭變故令他封閉了自己的感情,換句話說,他是在用這種對他人冷漠的方式保護自己。
天才的世界總是孤獨的。
陸啟來畫室找徐臨風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七點,還拎了兩瓶白蘭地,一進門他就把手舉了起來,晃著酒瓶說:“法國原裝進口人頭馬,讓你提前感受時尚之都的魅力。”
徐臨風側頭,淡淡掃了陸啟一眼,面不改色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將視線落在了他面前的畫架上。
陸啟早就對他這幅又冷又酷的樣子習以為常了,拎著酒瓶走到了畫室東側的吧檯前,嫻熟的開啟了吧檯左側的杯架,從架子上拿出了兩個白蘭地杯:“你怎麼喝?淨的還是冰的?要不給你摻點紅茶?還是摻可樂?”
“隨便。”說話的時候,徐臨風依舊沒將視線從畫架上收回,雖然只是一雙畫在紙上的眼睛,但其中蘊藏的力量依舊令他移不開眼。
陸啟原本想摻點冰,但又覺得有點麻煩:“要不直接喝純的吧,烈,帶感。”說完開啟了一瓶白蘭地,往兩隻干邑杯中各倒了三分之一的酒,隨後一手捏著兩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