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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前,陸啟緊張地舔了舔唇:“徐一言。”
預料之中的答案,徐臨風的反應依舊雲淡風輕:“恩。”
陸啟似乎更緊張了,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公司的安排,但是卻一直沒敢跟徐臨風提這事,怕他接受不了,這小子本來就有點自閉,再被氣炸了怎麼辦?所以他昨天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敢當面跟他說這事。
他本以為徐臨風得知真相後一定會氣得和公司解約,然而出乎預料的是,他的反應竟然如此平靜。
俗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陸啟堅定不移地認為自閉天才現在的反應是後者,趕忙開解:“其實這也不能怪公司,公司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你也是徐家少爺,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安排,咱們能走到今天完全是拼實力,不像那個徐一言純是靠拼爹,我看過他的畫,真的不行,資質太平庸,公司籤他完全是看在徐家的背景上。”
其實徐臨風對自己親生父親並沒什麼太深刻的感情,因為自從父母離婚後,他幾乎就沒再見過他,挺多人都說是因為他媽不讓他回徐家,其實他心裡明白,是他爸不願意見他。
他從小在姥姥姥爺身邊長大,如果他想來看他,早就來了。
所以他對徐超群的感情並不深,沒有愛,也沒恨,更別提那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弟弟了。
他對這個弟弟最深刻的印象只有五歲那年的一點記憶——那個女人突然牽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來到了他們家,小男孩就是徐一言,
手機一直在響,北佳糾結了很長時間也沒鼓足勇氣接電話——經歷過昨晚的事情後,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徐臨風,甚至不敢跟他說話,內心半是羞恥半是忐忑,因為她不清楚徐臨風會用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對待她。
安靜的臥室將單調的鈴聲放大了無數倍,度秒如年的感覺,鈴聲終於停歇的那一刻,北佳長舒了一口氣,然而還不等她徹底放鬆下來,鈴聲再一次的猝然響起,來電顯示還是徐臨風。
北佳頓覺生無可戀,然後開始在心裡自我安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深吸了一口氣,她硬著頭皮劃開了接聽鍵,抖著手把電話舉到了耳邊,卻緊張地說不出一句話。
“是我。”徐臨風道,“為什麼不接電話?”
徐臨風的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不冷不熱,可北佳總覺得他的這種平靜之下隱藏著一股怒意,然後她更緊張了,像是幹了錯事被教導主任抓了現行的學生一樣語無倫次地狡辯:“我沒有……我手機剛到家,沒電了。”
明顯是在撒謊,但徐臨風並不打算跟她計較這麼多,開門見山道:“我要去渝城。”
“啊?”北佳呆若木雞,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攤上事兒了,害怕的不行不行,“你、你你來渝城幹什麼呀?”
徐臨風言簡意賅:“過年。”
完了完了,北佳感覺自己要窒息了,急得直流汗:“你來渝城過年?你怎麼能來渝城?你別來渝城,你別來你千萬別來,這兒不過年,你別來。”
徐臨風安靜又耐心地聽北佳把話說完,然後……直接把電話掛了。
北佳:“………………”
這是,幾個意思啊?
盯著手裡的電話,北佳徹底懵了。
徐臨風既沒說什麼時候來,也沒說為什麼來,更沒有對那天晚上的事情表態,只說要來渝城過年。
距離過年還有兩個星期,也就是說,他在這兩週內,隨時會出現。
自從接到了徐臨風的電話後,接連一個星期,北佳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過的,只要手機一響,她的頭皮就會跟著一緊,生怕是徐臨風給她發來的最終審判,更怕徐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