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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害怕,所以牴觸。
對她而言,沒有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所以她一直在拖延驗孕的時間,祈禱著自己的例假會在某一天突然來臨,向她證明這些天都是自己在胡思亂想,她還每天都在自我安慰大姨媽推遲是因為工作壓力大,不是自己懷孕了,好多女人壓力一大就會不來大姨媽,她室友就是這樣,每次期末考試月就會不來姨媽,她現在這種情況一定也是因為壓力大。
但她心裡也明白,懷孕這種事情並不能靠自我安慰解決,更不能一直拖,遲早都會有結果,如果真的懷孕了,就算不驗孕肚子也會變大,她現在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不能再繼續往下拖了。
聽到王思涵的話後,北佳勉力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毫無底氣地反駁:“怎麼可能啊。”然後心虛又忐忑地把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電腦螢幕上,“我先做報告了,這周工作總結還沒寫呢。”
說是要做報告,但是她卻沒繼續操作wps表格,而是點開了瀏覽器,抖著手輸入了五個字:懷孕的前兆。
徐臨風僵住了,恐懼感再次襲上了心頭,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機,雙唇啟啟合合,對著電話欲言又止數次,卻發不出一個音。
他愛她,很愛,可無論他怎麼去努力,卻始終無法將那三個字說出口。
他也知道這個問題有多重要,意味著什麼,但他就是克服不了心頭的那道陰影。
他還是害怕,怕自己一但把這句話說出口,她就會離開他。
尤其是在見了林柏悅之後。
一個多月前,從上海回西輔的那天下午,他在西輔市的某間高檔畫廊裡和那位法國畫廊老闆見了面。
這間畫廊前有一道長長的玻璃走廊,在走廊盡頭,他見到了林柏悅。
她正站在那裡等他。
四年沒見,他已經快忘了自己曾經喜歡的這個姑娘長什麼樣了,年少時的那種悸動感也早已隨著時間的推移消失殆盡,再次見到她時,他的內心早已沒有了青春期時那股湧動的愛慕與喜歡,甚至沒有了怨恨與憤怒。
她對他而言,幾乎已經成了陌生人,但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因為她代表著一種過去,和麵團與父親一樣,他們都是他成長過程中的一道傷疤。
傷疤已經不疼了,但是傷痕還在,並沒有被時光撫平。
那天下午陽光正好,明媚的陽光透過潔淨的玻璃窗洋洋灑灑的照進長長的走廊。
法國老闆早已在會客廳等他們了,他的女助理,也就是林柏悅,一直站在會客廳的門口等待迎接他和陸啟。
一轉進這條走廊,他就看到了林柏悅,步伐下意識地僵了一瞬。
四年過去,他已經不再執著於她曾經對他的欺騙,或者說,他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男女之情。
她的出現並沒有重新喚起他年少時的喜歡,但卻再次喚醒了他支離破碎的童年。
麵糰,父親,女孩。他都曾付出過感情,深深的喜歡過,也曾努力表達過自己的感情,但是那句喜歡一旦說出口,他們就會離開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一刻他忽然特別想回到北佳身邊,牢牢地抓住她的手,一輩子都不放開她。
即將走到林柏悅面前的時候,他身邊的陸啟突然低聲對他說了句:“你完了,這妞一直在看你,一會兒注意點吧。”
徐臨風明白陸啟是什麼意思,因為他也從林柏悅的眼神中讀懂了這種意思。
他還沒走到她面前,她就喊了他一聲:“徐、徐臨風。”
林柏悅的語氣小心翼翼,眼圈在微微發紅,神色中蘊藏著難掩的激動,看向他的雙眸飽含愛慕與眷戀。
四年沒見了,她很想他,但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