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剛好對上賀嶼掃過來的視線。
賀嶼:……
沈若嬌:……
咳咳,吃瓜被正主發現了怎麼辦?
只要她不覺得尷尬,就不會尷尬。
沈若嬌用廢話文學自我安慰。
好在,乘務員和乘警收到偽裝成普通民眾模樣盯梢另外一波人販子的兩個鐵路公安同志的通知,及時趕了過來。
看熱鬧的乘客散開,賀嶼和顧暉從衣服內兜裡掏出部隊蓋了章的退伍軍人身份證明。
他們倆並不是真的退伍了,只是要藉此身份出來做任務。
之前手裡還抱著孩子/抓著人質,不方便拿身份證明,也是因為知道乘警很快就到。
小男孩和那暈過去的人販子,都被乘務員和乘警帶走。
先前罵過賀嶼顧暉的乘客紛紛道歉:“對不住,是我們搞錯了,原來你們真的不是人販子,而是抓人販子的好同志。”
“我就說這兩個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看著就不像壞人。”
“小夥子,你們結婚了嗎?要不要嬸子給你介紹。嬸子有個侄女……”
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問道:“大哥哥,你們是怎麼發現那位大嬸是人販子的呀?”
賀嶼對其他人道歉、稱讚的話語,都沒什麼反應,對那些要給他介紹物件的熱心大嬸,更是不動聲色躲遠了一點。
不過,對小女孩的提問,他卻是很認真地回答了:“那個婦女身上衣服有很多補丁,生活條件應該比較艱苦樸素,可那小孩身上的衣服,不僅沒有任何補丁,還都是好料子。二人五官沒有任何相似,不像是母子,可她承認了這是她的孩子。此外,她說孩子名字叫狗娃,可小孩衣服領口繡著‘福寶’兩個小字。”
還有,小孩的面色和呼吸頻率,看著不像是生病,更像是被下了迷藥。
只是這些身體上的細微特徵,普通人不會區分,賀嶼就沒多說。
這婦女並不是他和顧暉之前懷疑是人販子團伙裡的人,可她抱著孩子還不忘帶上不算小的包袱,明顯是想幹完這一票就跑路。
火車臨近到站,他們要是不出手,這小孩就要被帶下車,到時就很難找回來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有這麼多的破綻,他們都沒發現。
這小夥子真不愧是部隊裡出來的軍人。
至於顧暉……呃,他去洗臉去了,畢竟剛才被香蕉皮糊了一臉。
眼看賀嶼擠出人群,朝她走過來,沈若嬌也連忙上前。
沈若嬌笑意盈盈道:“賀同志,你可真厲害,又為人民服務了。”
賀嶼:“……嗯。”
這時,火車到站了,不少乘客要下車,又有新的乘客要上車。
兩人站在過道上,並不方便說話。
正好,這一站要停車半個小時,兩人決定下車去走一走。
這個年代的綠皮火車就是這樣的,每個站停車的時間都比較長。
至於賀嶼和顧暉的行李,無需擔心,他們有兩個鐵路公安局的朋友偽裝成普通乘客和他們座位相近,會幫忙照看。
順著人潮到了站臺上,還有不少在站臺上賣小吃的小推車。
其中有個賣瓜子花生的,沈若嬌決定上前買一些。
她很自然地把手中裝著謝禮的布袋塞給賀嶼:“給你和顧同志的,你們一人一半哈。瓜子花生要嗎?我給你們多買一份兒。”
賀嶼接過布袋,本想說,請一頓晚飯就夠了,不用這些,她留著自己吃。
但他不擅長這些客氣推諉,也知道以沈若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