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窩裡。
命運雖無情無義的可怕,但也永遠比不上人。
面上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他回道:“是我救的,我去白河玩,正巧遇到裴家公子在,便與他們說了會兒話,回來時,拉車的馬不聽使喚……”
怎麼就實話實說,司徒璟著急,正要給他使個眼色,司徒瀾已經開始找茬了:“沒想到七弟真能幹,尋常就事務多,還為我的婚事操心,兩隻手都顧不過來呢,居然還有空去白河,還跟裴家公子,沈夢容,徐涵等人喝酒。嘖嘖,我得向你請教請教,怎麼做的?”
作為王爺,最忌諱的就是拉攏重臣。
雖然這事兒,司徒熠跟司徒瀾私底下幹了不少,可別人做,他們就看不過眼。正好裴臻才立了大功,做了一品官,司徒修當然也就成了靶子。
司徒璟看他攻擊司徒修,忙道:“父皇,您瞧四哥說得,七弟也是個人,就不能放鬆放鬆?我聽說,四哥你那天也在白河吧?”
不簡單,這都知道。
司徒瀾眼眸眯了眯。
兄弟幾個都有暗衛,互相盯著,可誰也不想自己做什麼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他笑起來:“也是,誰都要放鬆,只七弟能者多勞,走哪兒哪兒有事……”
眼見兩個兒子唇槍舌劍,反而司徒修一句不為自己辯解,司徒恆成沉聲道:“都給朕閉嘴,來請個安,還辯起來了,不叫朕清淨。”
“父皇……”這明顯是不想追究,司徒瀾有些惱火。
擺明司徒修是想跟裴家聯姻呢!
父皇不是一向忌諱這些?
看他還糾纏,司徒恆成訓斥道:“修兒為把你婚事辦好,起早貪黑的,要不是梁太醫提起,朕還不知道他前幾日病了一回。如今你盡盯著瑣事,打量你這假,朕也不該給你放,回頭去吏部把秋後處斬的名單再審一審給朕報上來!”
司徒瀾終於不敢再提。
他朝司徒修瞄了一眼。
他立得筆直,淡定自若,正開口與父皇說戶部拖欠稅銀的事兒,他大概還不知,他得罪了多少官員罷?哪日出門被人刺殺了也難說,不過他這性子,打小就討人厭,與他那生母一樣。
司徒瀾臉色略沉。
也真不知,他還有什麼值得父皇維護的,當年張麗妃囂張跋扈,已經惹得父皇厭棄,也不知怎麼死的呢,如今倒護著這個兒子了。
莫非是為補償?
他眉頭皺了皺。
從乾清宮裡出來,司徒瀾雲淡風輕的道:“七弟,不是我故意與你作對,只裴家這事兒蹊蹺,我委實好奇。”
司徒璟眉頭一挑:“誰做的,你難道不知?”
“當然,你們若查出來,還請告知我一下。”他嘻嘻一笑,揚長而去。
“定是他動得手腳,你小心些,我恐他還要挑撥裴家,以為是你演得一場戲。”司徒璟叮囑。
他給人的印象總是和善親切,卻也不是沒有原則,那是一種很叫人尊敬的性子,然而,司徒修卻也知道,他心思極其深沉,樣樣都考慮的很周到,所以才能想到這些。他嗯了一聲:“謝謝五哥提醒。”
司徒璟笑起來,過來一拍他肩膀問:“不過我也真好奇,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裴家二姑娘了?不然你會當先去救人?”
“二姑娘?”他面色古怪。
司徒璟面色更古怪:“三姑娘?”
司徒修道:“不,是大姑娘。”
“什麼?”司徒璟大為吃驚,“那,那不是……”他想說傻子,可當著司徒修的面,終究難以直白的說出來,輕咳一聲道,“我沒有聽錯罷,裴大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你,你為何看上她?”
“不為何。”司徒修心想,只是習慣她了,再說,他親手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