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也沒什麼期盼,司徒恆成早已不記得她這個清寧宮的主人,便是再漂亮又有何用?況她這等年紀,心思只在孩兒身上,可惜兒子倒黴又被禁足,到現在還不準離開王府,賢妃有些焦躁,眼見韋氏重新掌權,這份焦躁也更嚴重了些。
畢竟原本司徒熠佔了上風,若他立為太子,自家兒子是他鐵哥們,將來怎麼都有說不盡的好處,但現在,聽說司徒淵要被放出來了。
她吃完手裡的瓜子,往前張望,只見一個小黃門疾步過來,她忙站起來,透出幾分緊張,詢問道:“可探聽到什麼?”
“皇上令上衣局給廢太子做新朝服。”
司徒淵在和光宮,終年不見外人,根本不用穿什麼朝服,而今竟然做新的,那這傳言是真的了,賢妃眉頭皺一皺,朝服的話,不止還他自由,還要讓他每日朝見,那是要參政了。
這算什麼?
賢妃簡直不敢相信。
小黃門偷偷瞧她一眼,眼睛滴溜溜一轉,躬身道:“奴婢還有一事稟告娘娘。”
“快說。”
他聲音好似蚊蠅,除了賢妃根本誰人也聽不見:“奴婢還聽說,好似皇上相信他是冤枉的,令人暗地裡查證呢。”
賢妃瞪圓了眼睛。
她一顆心怦怦直跳,手也緊緊捏成一團,若真是冤枉,司徒恆成身為皇帝興許當面不願承認錯誤,可愧對這個兒子,定是要做出補償的,會不會,還他太子的地位?她心頭一震,若是如此,那司徒瀾定是要死定了!
當初司徒淵被囚禁,他岳家亦遭受牽連,司徒瀾性子狠毒,要斬草除根,做了不少壞事。
賢妃咬牙道:“你退下去。”
小黃門應聲走了。
賢妃也不再留於此地,匆匆離開,回到清寧宮,便寫了封信,使人偷偷送出宮去。
楚王府裡的後院,此時已經種了好些果樹,都不是苗兒,為滿足裴玉嬌的虛榮心,能早些長出果子送與旁人,這些果樹都挺大了挖來專門移種在此的,至於別的瓜果,還得等到春天才好播種,但她已經滿足了。
沒事兒就來看看,帶著兒子給他指一棵棵果樹,讓他認識認識。
今日又帶熙兒來看寶馬。
那馬兒在馬廄裡養得膘肥體壯的,見到她,就高興的甩尾巴,把頭生出來,鼻子往她掌心裡蹭。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龐然大物,熙兒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滿是好奇的打量,手指著它,急得嘴裡噗噗的,好像想說什麼,可不會說,裴玉嬌笑道:“這是馬兒,還是汗血寶馬呢!”
她抓著他小手去摸馬兒的鬃毛。
長長的,有點兒硬,不像孃親的頭髮軟軟的,熙兒有點陌生,摸了摸,忽然用力一抓。
馬兒猛的一甩頭。
他咯咯笑起來。
“會疼的,輕點兒!”兒子還小,沒輕沒重的,裴玉嬌教育他,“別亂抓東西,這不像撥浪鼓,小木馬什麼的,這個會疼,跟我一樣。你上回還戳我臉呢,幸好沒被你爹看見。”
聽得出來聲音大了,熙兒眨巴了兩下眼睛,放開手。
裴玉嬌笑道:“真乖,孺子可教也,等你大些,我教你騎馬,你爹教你武功,將來你可厲害呢。”她把熙兒給奶孃抱,“今天娘自個兒騎了玩玩。”
她有喜一直不能騎馬,現今過去半年,已經可以了,今日便是穿著騎射服出來的,跨上馬背,鞭子一揚,疾馳而去。
在後院騎了好一會兒方才回去,路上遇到司徒修,瞧見她英姿煞爽的,挑眉道:“去騎馬了?”
“是啊,太暢快了!”她語聲歡快。
那騎射服還是以前的,雖然她瘦了不少,胸口仍是繃得緊緊,顯得腰肢更細,盈盈一握,腳蹬小蠻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