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五子,名俱揚。”
一個字一個字竟然很清楚,作為父親,司徒修不由自主就露出得意的笑容。
司徒璟應景的誇道:“熙兒真聰明,這麼小年紀委實不容易,將來恐是個神童呢。”
雖然俗氣,可父母聽見誇孩子,沒有不高興的,尤其是裴玉嬌,那可都是她下的功夫,沒事兒就唸詩歌,有時候兒子嫌她吵,聽到她念,小腿兒一邁就逃走了,但現在瞧瞧,多有效果!
她眸光神采四溢,朝司徒修頻送秋波,意思是都是她的功勞。
司徒修已經拿兒子得意過了,當面不好再誇妻子,當做沒看見,與熙兒道:“你還沒叫你五伯呢。”
“五伯。”熙兒那小嘴兒是分外甜的,提到叫人的事兒從不慢一步,還伸出兩隻小手來,“五伯抱抱。”
司徒璟把他接過來,果然重了不少,又瞧他五官,大大的黑眼睛,小圓臉,秀氣的鼻子,他笑道:“長得像七弟妹。”抱他逗弄了會兒,司徒修還有事兒跟司徒璟相談,兩人便往書房去了。
裴玉嬌吩咐廚房準備了豐盛的晚飯,猜著二人定是要喝酒,又叫著多燒些下酒菜,便是醒酒茶也待命著。
等到晚上,星辰漫天,眼見天黑了,裴玉嬌使人去問司徒修,是不是還請袁妙惠來,畢竟司徒璟在這兒,可司徒修竟然說不要請。想必是二人有什麼事,裴玉嬌心想,難怪袁妙惠沒來呢,不然司徒修立功回來,既是恭賀,又是兄弟相逢,怎麼也該聚一聚的,不過別人的私事,她到底也沒放在心裡。
多喝了兩杯,司徒修也有些醉,送走司徒璟,去淨房洗漱了番,略是清醒些,但回內室見到裴玉嬌,她卸了珠釵,青絲如瀑布,穿一身雪青色的涼衣坐在床頭,像是月下踏霧而來的仙子,忽地便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走過去,就將她攬在懷裡。
昨晚上一身臭汗,又因晚了不曾要她,現在這慾望簡直如潮水般湧來,她不曾說一句話就被他翻了個身半趴在床頭,身上又一涼,立時像落光了毛的小雞。
她嚇得差點叫起來。
他覆在她背上道:“別怕,本王會輕些的。”
她肚子已有些大了,惱道:“一回來就這樣,你就惦記這個,你這色胚,上回的事兒我還沒算清楚呢。”
司徒修笑道:“什麼一來,我是昨兒回的,熬到現在,你還不滿意?”他低頭在她後背上親了親,“乖乖,知道你在家想本王,還把熙兒教得那麼好,想著犒勞你一下還不好?”
她翻過身,哼道:“這也叫犒勞呀,都是為你自己呢。”拉著被子就蓋在身上。
他輕聲笑起來:“那你想如何?”
她其實並不知如何,只是想依偎在他身邊說說話,然而還不曾說個子醜寅卯來,就見他伏低了身子,溫熱的感覺忽地湧上全身,她臉猛地羞紅了,連忙要推他,可怎麼也推不開,慢慢沒了力氣,好似小舟浮在海上,嘴裡小貓兒一樣輕哼著。
這一晚,纏綿到子時,二人都睡到日上三竿,他醒來時,陽光落在臉頰上,暖洋洋的,側頭一看她,她正枕著自己的胳膊,一條腿不知道是不是酸了,壓在他腿上,摸上去滾圓圓的,好像胖蓮藕。
她被人碰了,睜開眼睛,看到英俊的臉就在眼前,腦袋靠過去,兩隻手摟住他胳膊,懶懶的不想起來。
兩人就這樣擁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有丫環來稟告,說是晉王府送了帖子來,司徒熠設下慶功宴,請他們再去熱鬧熱鬧。
三皇兄相請,不好推卻,眼見她還不動,司徒修一把將裴玉嬌拉起來:“不能再賴著了,一會兒三哥再使人來請,你就這模樣給人看?”
裴玉嬌惺忪著眼睛,軟軟道:“沒力氣,你給我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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