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嬌走到裴臻身邊,拉住他袖子:“爹爹,您也要有外孫兒女了,就是不知是外孫兒,還是外孫女兒。”
“不管男女,為父都喜歡。”他摸摸她的頭,“我聽你祖母說了,是你自己要回來的?”
“爹爹也要訓我?”她眨著大眼睛。
“為父不訓你,你高興就好。”裴臻對此頗是安慰,只要女婿不欺負女兒,什麼都好說,“你把分內之事做好了,什麼都是你該得的。”
她嘻嘻笑起來,又去與裴應鴻,裴應麟說話。
裴孟堅朝裴臻,裴統使了個眼神,三人走到右廂房。
“四王爺被打了,鬧得京城皆知,皇上不曾封鎖訊息,可見是有心打擊這個兒子。”裴孟堅與裴臻道,“既然他被撤職,想必咱們大姑爺要重掌火兵營。”他嘆口氣,“原本咱們裴家不必牽扯其中,如今萬不得已,那司徒瀾好像瘋狗般,不打兩下都不能出氣!”
裴臻挑眉:“父親也使人彈劾了?”
裴孟堅道:“火上澆油自然使得,咱們應鴻不至於白坐兩日牢房。”
裴臻笑起來。
雖然裴家以前從不站隊,可不代表沒有人脈,也不會叫人欺負到底,他斟酌片刻:“四王爺好似三王爺一隻胳膊,如今被斬,只怕三王爺不會坐視不理,另外,我聽說皇上去見了廢太子。”
“還有此事?”裴統驚訝,“大哥你聽何人說的?你在宮裡莫非還有細作不成?”
那可是機密事兒!
“我的手哪裡有這麼長,是王爺下午使人來說的。”裴臻好笑,“稱事事要與我商量。”
裴孟堅嘴角牽了牽:“也是狡猾,讓咱們給他想法子呢!”
這等姑爺,不理他,他來抱得緊緊的,推也推不開。
裴臻道:“兒子回話說,當不知。畢竟是皇子,見一見又有什麼,便是養條狗,哪日咬了自己一口,也未必狠得下心殺它,別說是嫡長子。”
“可不是,便是放出來也無妨。”裴孟堅語氣淡淡。
年輕人衝動,他這把年紀,小事衝動,大事兒絕不會讓自己有何偏差,皇帝做什麼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除非是有必要,不然便裝死罷,總比非伸出頭被人砍了強,有這執拗勁兒還不如多殺幾個外夷呢!
父子三個很快結束了談話。
眼見裴玉嬌與裴應鴻他們說得歡,裴玉畫興致勃勃道:“大姐難得還在家裡住兩日,咱們坐在園子裡去,擺上瓜果點心,還能賞月呢,現在不是初十二嘛,月亮也算有些圓了!咱們多說一會兒!”
她為人很愛熱鬧,如今那兩個嫁人了,平日裡也著實冷清。
裴玉嬌當然也願意。
四人便使下人去準備,只兄弟兩個都是猴兒精,坐不住,對著月光,裴應鴻好興致,與裴應麟一起舞劍給她們看,說兩姐妹有眼福。但也確實舞得好,兩人身高雖不一樣,可動作卻齊整,只見劍光舞動,好似游龍護體,照耀九霄,二人看得目不轉睛。
待到汗如雨下,才收手,裴應鴻笑道:“真痛快!”
他濃眉大眼,不像父親雖是侯門子弟卻有些文氣,裴應鴻是像裴孟堅,裴臻的,渾身都有股豪氣沖天,想起林初雪的文雅知禮,裴玉畫越想越覺得二人相配,眼睛一轉就拉著他低聲發問。
“哥哥,你覺得林表姐怎麼樣?”
沒頭沒腦的,裴應鴻皺眉道:“什麼意思?”
“就是問你好不好啊!”
“挺好的,學識淵博,溫和可親,連兵法都知。”
也是個遲鈍的人,跟大姐一樣,裴玉畫忍不住掐了他一下:“我是問你喜不喜歡她。”
裴應鴻心裡突地一跳,臉皮發紅:“什,什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