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輕笑,往前一步,她身子繃緊了,整個後背都靠著牆。
繡了海棠的襖子,胸口處越發高聳,與他白色的錦袍貼在一起。
他的心微微一蕩。
裴玉嬌雖然是個傻姑娘,可發育的很好,豐胸細腰,面板又白,剎那間,他腦海裡竟想起她玉體橫陳,神魂顛倒時,摟著他脖子婉轉嬌吟……那是難得的,她放肆自在,不記得怕他的時候。
或許,那是本能的歡愉。
兩人四目相對,好像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他深邃的眼仿若落了星子,照得人一陣慌張。
裴玉嬌垂下眼眸,掌心已經出了汗。
她不敢再動。
動一下,胸前就一陣摩擦,帶來說不出的酥麻,讓她腳軟。
見她的臉越來越紅,額頭上隱隱滲出汗,像是到了極限,司徒修嘴角略有笑意,淡淡道:“放你走可以,只我送還你籤文,你欠了我人情。”
裴玉嬌都要哭了,咬著嘴唇道:“你為什麼來還我籤文,我可以,不要的。”
好好的,為什麼來還,這麼嚇人。
司徒修道:“我這人拾金不昧。”
他有那麼好的品德嗎?
裴玉嬌可憐兮兮道:“那你要什麼,我謝謝你成嗎?我,我給你酬金……”
虧她說得出來,明知道他是王爺,還給他酬金!他是缺錢的人嗎?
司徒修有點惱火,但他忍住了,他不能太兇,這輩子重新來過,他得培養好裴玉嬌跟他的感情,不能再那麼怕他,一氣解決上輩子不曾解決的問題。
既然她非得提錢,他往後退了一步,指指她腰間玉墜:“酬金的話,就這個吧。”
她最喜歡的胖魚碧玉墜!
從小戴到大的。
裴玉嬌臉都綠了,可看著司徒修的臉,她不敢說不給。
不給的話,可能一直走不脫。
欲哭無淚的把玉墜解下來給他:“我有銀票,但今兒沒有帶出來。”
“哦?那下回拿銀票來贖這玉墜。”司徒修把玉墜放在袖中。
簡直是……強盜!
裴玉嬌完全不認識他了,嚴肅高傲的楚王居然訛人家錢,還綁架她的玉墜。
他是怎麼了?王府出事兒了,要做這些?
她抬起頭看他:“……你要多少銀子?”
“你有多少?”
“我不能告訴你。”一會兒準得全部要了,裴玉嬌又想哭,“我那籤文又不值錢,你怎麼能拿它來換我玉墜!”
“我大老遠來還你,還四處打聽,才知道這是裴家大姑娘掉的籤文,這些不值錢?”司徒修說起謊來也很順溜,他沉吟片刻,“我看你一個小姑娘積蓄應該也不多,就五十兩吧,下回我有時間,使人約你出來,你來拿這墜子。”
裴玉嬌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司徒修吩咐馬毅:“送她回去。”
馬毅過來,領著裴玉嬌往來路走。
臨到路口,她突然回身瞧了他一眼。
他仍立在那裡,只是與夜色融為了一體,唯有那身錦袍像冬日裡的雪。
到底是不是認錯人,裴玉嬌一腦袋漿糊,馬毅是司徒修一直慣用的人,他在,那肯定是司徒修,可怎麼……她搖搖頭,實在不知道司徒修怎麼會變成這樣,還是他沒娶自己之前就是這樣的?
她疾步而去。
裴應鴻此時仍在找她,心急如焚,甚至不敢去告訴別人,他知道,裴玉嬌在府中的地位,太夫人疼她,裴臻憐她,裴玉英更不用說,他怎麼敢?只怕自己被重罰,幸好這時候,聽到後面一聲輕喚:“大哥,我在這兒呢!”
他轉過頭,看到裴玉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