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姐姐,我沒事。”
裴玉嬌鬆了口氣。
裴玉英又道:“大哥,三妹還暈著呢,撞到頭了,得請大夫看。”她當然渾身也疼,只她擅於忍耐,“如今我們傷著了,恐是騎不成馬,大哥,你去叫輛馬車來,還有這馬兒,不知怎麼回事,也得看看。”
她心思縝密,眾人面色不由肅然。
司徒修吩咐馬毅:“去叫一輛馬車,慢些行過來。”
此地沒有修路,極為顛簸,車在上面很難行駛。
馬毅應聲而去。
裴玉嬌突然想起件事兒,在袖中一陣摸索,拿出一個皺巴巴的油紙包,哎呀聲道:“壓壞了!我原想省一個下來,帶回去叫廚子照著做呢。”
是蓮花酥。
這時候還想到這個,果真是個孩子,沈夢容笑道:“下回我再帶給你,不過是個點心罷了。”
裴玉嬌連連點頭:“好,你來我家吃飯時帶過來。”
“不急這個,你先養好傷。”他語氣溫和,帶著關切。
司徒修在旁邊聽著,面色微沉。
目光在沈夢容臉上打了個轉兒,見他唇紅齒白,俊秀絕倫,他心想自己是因為上輩子的事,才想娶裴玉嬌,這沈夢容又為何對她那樣好?莫不是見她生得漂亮,又可愛,起了壞心逗弄她?可憑他沈家的家世,長輩能同意娶裴玉嬌?
也只有這傻子一點兒沒防備,哪日被人佔了便宜也不知!
他淡淡道:“裴大公子,你們裴家與沈家是要結親了嗎?如此,本王倒要好好恭賀下。”
有點突然,裴應鴻回道:“不是……”
“不是?”司徒修看向沈夢容,“本王見裴大姑娘與沈公子甚好,原來是誤會。”
這話叫人進退兩難。
沈夢容能感覺到他身上淡淡的敵意,雖說此前在船艙中飲酒交談,司徒修對他並沒有什麼針對的地方,然而他聰明過人,還是能察覺一些,只是現在才知道原因。他微微一笑道:“我妹妹與裴家姑娘情同姐妹,裴大姑娘與我也一樣。”
呵,妹妹!
倒是可進可退,司徒修挑眉道:“裴大姑娘,你也把沈公子當哥哥嗎?”
裴玉嬌惱他偷親自己,大著膽子道:“本來就是哥哥,沈哥哥比我大。”
司徒修道:“本王也比你大呢。”
她是不是該叫他一聲司徒哥哥?修哥哥?她從來沒有這般叫過自己。
“比我大,您也是王爺,小女子不敢冒犯。”裴玉嬌暗哼一聲,腦袋微側,不再看他。
見她只幫著沈夢容,完全不明白他的好心,司徒修眸色暗沉:“別忘了,是誰救得你!”
裴玉嬌假裝沒聽見。
裴應鴻怕惹惱這位王爺,忙道:“王爺,我妹妹單純,還請王爺莫放在心裡,王爺救命之恩,改日一定登門道謝!”
司徒修看著裴玉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本王當然不會放著不管。”
尤其那人還是自己妻子。
裴應鴻笑了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可一想到自家堂妹的特殊,尋常男人都不太願娶,別說是王爺了,一定是自己猜錯。
因裴家家人都在了,沈夢容,徐涵再等著就有點兒不合適。
裴玉英一直未說話,此時叫住徐涵:“徐公子,剛才……是我魯莽,對不住。”
她醒來時,正巧徐涵扶她出來,一隻手怕她腦袋撞到車頂,壓在她頭髮,她想都沒想,便抽了他一巴掌,後來才知冤枉他,只是事發突然,不知該如何做。現他要走了,她再不道歉,實在過意不去,只說出這一句,她白皙的臉蛋微微發紅。
透著女兒家的嬌美,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