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笑:“難為你了,不過就五嫂一個人,沒那麼煩惱罷?”
裴玉嬌知道他從小是被許貴妃養大的,便與司徒璟跟親兄弟一樣,是以對袁妙惠也頗是尊重,不然上輩子他們也不會常來楚王府,可她如今真不喜歡袁妙惠,面上一套心裡一套的,不知道肚子裡在想什麼。
但這些,她能說嗎?
就像假使有人說妹妹壞話,她肯定會生氣。
“不知當不當講。”她猶猶豫豫。
司徒修道:“在外面,可反覆思量,在本王面前沒必要。”
“那我說了。”她稍許側過頭看著他,小聲道,“我不喜五嫂。”
“哦?”司徒修訝然,以前她與袁妙惠很親近,有時候他訓斥她,她還躲在袁妙惠的身後呢,“為何?”
原因也難說,都是些很敏感的地方,她搖搖頭:“就是種感覺,她也不喜歡我,”她伸手拉住他衣袖搖了搖,“你信不信我?”
人與人之間相處,原本就不單純,更何況是皇親國戚,如今裴玉嬌從不把人往壞處想的,都能討厭袁妙惠,可見定是做了什麼令她不舒服的事情。司徒修又被她拉了袖子撒嬌,哪裡會不信:“本王信你,可你嫁與我,有時就得與不喜歡的人交往。”他頓一頓,“你也不喜蔣姑娘罷?可你念在是親戚,總得敷衍下。”
那倒是,她點點頭:“那我就把她當討厭的親戚一樣看。”說起這事兒,她想到今天的表現,很得意的道,“我今天沒有給你丟臉哦!”
邀功的樣子,就差身後沒有條尾巴搖起來。
司徒修笑道:“真能幹,要本王獎勵你什麼?”
“獎勵……”裴玉嬌一點兒沒有猶豫,“我想回家。”
他臉沉了,說好的半個月呢?這才幾天啊,他否決:“不行!”
不能回家,又有什麼好獎勵能吸引她?王府吃得用得都是頂頂好的,要他獎勵什麼,她想著,腦海裡忽然閃現出姚珍拿著玉墜子的樣子,那樣得意的說,是司徒修送得。她下意識摸摸自個兒的脖子,悶悶的道:“我沒有墜子。”
司徒修聽不明白。
“姚姑娘說你送了她墜子,說你小時候與她最好了。”她撇著嘴兒,“還叫你七哥哥,後來我說,你送了我聘禮呢!”
司徒修一下子大笑起來。
笑聲從車廂飄出去,叫車伕都豎起了耳朵,不知王爺為何會那樣高興。
裴玉嬌也有些愣愣的。
她略微歪了歪頭:“可是我說的不對?”
“說得好極了。”他將她摟在懷裡,手指一下一下摸著她臉,“當時你是不是很生氣?”
“嗯,她想欺負我。”她問他,“你真送了她墜子?”
“是,我把她當妹妹,咱們小時候是常見的,那時她十歲,我送了她這份禮物,權當幼時情誼。”他知道姚珍對他有些許好感,所以那時她嫁人了又和離,願意做他繼室,這輩子,他便不想再接近她,沒料到還跟裴玉嬌示威。
只她也是個單純的姑娘,這種放在外面的惡意,實則並不可怕。
裴玉嬌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難怪她現在還叫你七哥哥。”
他笑了笑:“你也可以叫我七哥哥。”
抬著她的臉兒,他聲音低沉,滿是誘惑,好像說與他聽,是多榮幸的一件事兒,裴玉嬌心裡一跳,撇過頭道:“不,你不是我哥哥,你是我……”
“是什麼?”他聲音更輕,呼吸拂入她耳朵。
她忽然就緊張起來,臉蛋發紅。
“是什麼?”他又問。
她輕聲道:“是相公。”說完將臉埋在他懷裡。
耳邊聽得他輕聲笑,又道:“要是叫本王一聲哥哥,本王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