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啊,我見璟兒來,都不曾這般。”
司徒修笑笑,當著她們的面把飯吃了,姚珍站在旁邊,時不時瞅他一眼,也曾在外面,遠遠見過他,他比記憶里長高了好些,好似也開朗了點兒,他原先總被人欺負,輕易不笑。
她記得自己問起他,他說,這樣看上去不是別人不理他,是他不理別人。
姚珍想到過往,越想越是生氣,他現在竟然一眼都不瞧她了。
敘了會兒家常,司徒瑩便帶著姚珍走了。
許貴妃剛才察言觀色,暗地裡已然有些瞭解,看來司徒修對姚珍竟然無甚興趣,這實在出乎她意料,她派人去了解過,裴玉嬌也是這等性子,還比姚珍愚笨些,加之他們年少時的交情,怎麼也不該如此啊!
竟是一頭霧水。
司徒修早對她的心思瞭如指掌,不過是想用姚珍來打發他,只哪有那麼容易?他立起來,忽然朝許貴妃行一禮。
許貴妃驚訝:“好好的,做什麼呀?”
“想必我讓娘娘為難了。”司徒修低垂著頭,“上回端午,我與五哥說了裴家大姑娘一事,這幾日思來想去,委實是有些異想天開,咱們做兒子的,何時能自己做主姻緣大事,必是要父皇准許的。假使五哥與娘娘說了,還請娘娘不要放在心裡。”
他突然挑明,許貴妃也不好裝不知道:“璟兒是曾提過,只我聽裴大姑娘想招婿,許是他們裴家自己心裡有一番計較。”
意思是,裴玉嬌不肯嫁人,她不能橫加插手,說得委婉,讓人挑不出刺。
司徒修眸中露出幾分憂鬱:“我也早知這些,故而才想請娘娘幫忙,畢竟在父皇面前,娘娘很有些份量,不然當初五哥也不能定下那門親事,只因此,娘娘已經出過一次面,更是難做,本王亦瞭解。”他聲音越發低了,聽起來有些模糊不清,“興許我該自己去求父皇,或者母后,三哥還與我說……”
許貴妃越聽越心驚。
這些年,她在司徒修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如今為他娶妻,假使讓他以為自己一碗水端不平,只顧著司徒璟,他總是會心生不滿的,剛才甚至都已經提到司徒熠。
司徒熠跟司徒瀾乃兩隻小狐狸,兩人穿一條褲子,偏生皇上還挺喜歡司徒熠,若是司徒修就此抽身,甚至倒戈那邊,她兒子司徒璟該如何?勢單力薄,恐是難以對抗!許貴妃的手在袖中慢慢握緊,腦中思來想去,又想到裴玉嬌,她這等腦子,便是嫁給司徒修,自己也不難控制,只要籠絡好這對小夫妻,或者,裴家也能為他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