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司徒熠勸了才出去散散心的。
司徒裕笑道:“當然熱鬧,來了好些人呢。”他輕輕撫摸女兒的頭髮,看著那嬌小的側臉,柔聲道,“要不過兩日,我帶你去明光寺進香?你也順便去走一走,如今外面天氣已是暖了。”
她搖搖頭:“不去,等再過些時日。”
竟是那麼固執,司徒裕嘆口氣,往書案上堆著的賬本書冊瞧一眼道:“宛兒,可真辛苦你了,要是佩佩還在就好了,或者我……”
司徒宛對這事敏感,猛地抬頭道:“爹爹想續絃?”
語氣未免有些尖利,但司徒裕見她先說了,有心試探,目光閃爍道:“續絃的話,也可為你分擔一些。”
原來真是有這個想法了,司徒宛心生失望,小手在袖中捏了捏道:“我不用誰分擔,是不是爹爹覺得我做的不好?”
“當然不是。”司徒裕忙道,“可你畢竟是女兒家,總要有個母親在身邊。”
“母親已經死了,我這輩子就她一個。”她語氣微涼,“父親要續絃,我無法阻攔,可她不會是我母親。”
司徒裕被她嗆了下,臉頰發熱,他明白司徒宛跟常佩的感情,看來她是不希望自己續絃,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道:“我不會強迫你叫誰母親,可宛兒,就算為父現在不續絃,將來也必是要的。”
司徒宛是要嫁人的,他不可能孤孤單單一個人活在這府邸。
十一歲的姑娘不是小孩子了,司徒宛聽明白了他的話,淡淡道:“我知道,那父親,您要娶誰呢?”
亮晶晶的眼睛好像天空的星辰一般,司徒裕被她看得更覺慚愧,輕咳聲道:“往後再說吧。”他拍拍女兒肩膀,“你早些歇息。”
他轉身走了出去。
司徒宛眉頭微微一擰,與管事嬤嬤道:“爹爹好像在三叔家遇到哪位姑娘了,不然原先不曾提的,今兒卻與我說這些。”
管事嬤嬤道:“姑娘要查,並不是難事。”
“那你去查一查吧。”司徒宛站起來,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夜空道,“雖然我不想爹爹續絃,可仔細想想,我委實也管不了他一輩子。可那個要做我繼母的人,卻不能輕易就進了咱們王府的大門。”
猶記得常家人來鬧,自家姑娘哭泣無措的樣子,可不過長了一歲,她就已經判若兩人,管事嬤嬤連忙答應一聲。
第二日,裴玉嬌惦念著獅子狗,一大早就起來了,剛剛下了床,就聽見外頭熙兒興奮的聲音,他尋常不這樣,她忙問丁香。
丁香使人去院子裡一瞧,笑道:“盧管家買了狗了,小小的就兩個拳頭般大。”
她叫丁香扶著她出去看。
果然外頭有隻雪白的小狗,不比司徒彰那隻長了很有特色的黑毛,這隻渾身雪白,乍一看就跟玉雕刻而成似的,她看到司徒修,直朝他走過去:“相公,盧成辦事真快,這麼早就弄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本王叫他天一亮就去城南買了,正巧遇到一隻。”司徒修牽住她的手,“昨晚睡時都在說,現在滿足了吧?”
“滿足,滿足極了。”她笑道,“你看熙兒多高興啊。”
司徒修叮囑隨從:“還沒有訓過,怕沒輕沒重咬到人,多看緊些。”
“這還得訓?”裴玉嬌驚訝。
“當然,跟人一樣。”他揉揉她的臉蛋,“有些人不訓就很不聽話,非得打手掌心呢,必要時候喊打喊殺才行。”
又在拿她開玩笑,裴玉嬌白他一眼,可不知道怎麼反駁,好像自己真是被他訓好的?一想好悲哀,她哼了哼,不理他了,去跟兒子一起玩小狗兒。
到得二月,連續傳來好訊息,一是裴玉英有喜了,而是裴玉畫順利生下一個大胖兒子,加之此前科舉華子揚中了舉人,華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