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好了,是他過幾日生辰,我想找找有沒有他要的孤本。”裴玉英生怕她們再追問,急著下來,“你們自己回去,小心點兒。”
裴玉畫靠在車壁上直笑:“二姐也有這等樣子呢。”回眸卻見裴玉嬌看著窗外,好像在想什麼,沒聽見一樣,她問了好幾聲,她才抬起頭,眼瞅著要到碧玉軒,她忙道,“停車,停車。”
“你也要去買東西?”裴玉畫問。
“嗯,三妹你自己回吧,小心點兒!”裴玉嬌說完,一溜煙的下去了。
裴玉畫目瞪口呆,這一個該不會也是給相公買東西去了罷?
事實上,她猜得沒錯。
剛才裴玉英提到徐涵的生辰,裴玉嬌忽然就想到了司徒修的生辰,離得也不遠了,就在九月,不過小生辰尋常都不重視,膳食豐盛些便罷,可他上回送了她一個小蛇玉墜呢,她想著,是不是也給他一個驚喜。
下了車,直奔碧玉軒,她問掌櫃:“你們這兒有兔兒玉墜嗎?”
司徒修屬兔子。
掌櫃認得她是裴家大姑娘,楚王妃,連忙行禮,又急忙忙讓夥計把有兔子的玉墜全都拿出來,裴玉嬌挑來挑去,好一會兒才選中一個,付了銀錢這就回家了,但這一耽擱,夕陽西下,已是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司徒修坐在書房裡,看不進書,走到外面,她還未回,雖然期間他曾有過去沈家接她的衝動,然而始終丟不起這個臉。哪裡有妻子去參與聚會,丈夫急著來接的?又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正當他心頭煩悶積壓到最濃厚的時候,她到家了,走進來將一方墨錠給他看:“沈姑娘送的呢,用這個寫字當真是書香宜人,只可惜她就要離開京都了,真有些不捨的,要是留在這裡,經常聚聚就好了。”
“你還想經常去沈家?”他挑眉,完全沒看那個墨錠。
她沒注意到他的怒氣,伸展開手讓丁香脫下紗衣,耳邊卻聽丁香叮囑:“王爺好像生氣了。”
司徒修下一刻就道:“可見到沈夢容了?”
她聽到他生氣,猶豫起來。
他揮手讓丫環退下,幽深黑眸盯著她看:“怎麼不回答?”
“看到了……”她直覺有股寒氣冒出來,一步步往後退。
他往前走著問:“女人聚會,他來看你做什麼?”
“只是巧,遇到了。”
“在哪裡?”
“銀杏樹那裡,他們沈家有兩棵六百年的銀杏樹,我想去看,就在那裡遇到……”
“哦?”他笑了笑,“那是他知道你會去,故意等著的罷?”他抬起她下頜,“以前你們也一起看過銀杏樹?”
她心裡咯噔一聲,張了張嘴,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可這不回答比回答更甚,司徒修盯著她精緻的臉,她細細化妝過,沒有一處不好看,此番緊抿著菱角似的紅唇,眼睛睜大了,仍如少女般單純可人,叫他渾身一陣發緊,腦海裡閃過在沈家,沈夢容擁她在懷裡,她竟真讓他碰,原來兩人是有過一段的,私會過?看過銀杏樹?還做別的嗎?也不管別的不別的了,反正她是想過嫁給他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叫他難以控制,他又逼近一步,將她壓在牆上,沉聲問:“當初你為何要嫁給他?”
突然翻舊賬,裴玉嬌心想她當初要嫁的可多呢,還有爹爹的那些部下,他又不是不知,皺起眉毛她又理直氣壯:“家裡催得緊,覺得不錯的便嫁了啊。”
幸好沒說喜歡,司徒修面色略緩,挑眉道:“唯獨不肯嫁本王。”
“那是因為你太兇了,你看看,你現在就是!”她伸手推他,委屈道,“也不知你生什麼氣,看銀杏樹那次,也是因為去沈家做客,在路上遇到的,也就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