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層,直到今兒早上,太陽才露面。
屋簷下的冰稜融化了,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水。
司徒修手裡拿著裴玉嬌掉的籤文,百思不得其解,天下真有此等奇事,他二人竟然一起重生?
也許,該去見見她。
“馬毅。”他吩咐貼身隨從,“你派人去盯著裴家。”
裴家大兒子裴臻尚在大同,老侯爺又已致仕,上回盯了一次去明光寺,馬毅已經很奇怪了,怎麼又要來?正疑惑間,又聽主子緩緩道:“盯著裴大姑娘一舉一動。”
馬毅這下更混亂了,京都聰明人不多,可笨的人更少,裴家大姑娘就是以傻出名的,為什麼主子要去在意這麼一個傻姑娘?他突然感覺腦袋裡像被塞了一團漿糊,完全無法理清。
“你大概想不明白。”司徒修淡淡道。
“是,屬下不解。”
“你不需要了解,只用照本王說得做。”他一身華袍,微微往後靠與太師椅上,言辭間不容置疑。
馬毅肅容:“是。”
外面腳步聲匆匆,賀宗沐進來,撩袍行一禮,把手中東西遞上來:“姜左寫的手札,請王爺過目。”
司徒修沒有看,他當然知道寫了什麼。
這是姜左送來的第十一本手札,當年就是因這本手札暴露,父皇大怒,不止罰了他,還把裴玉嬌指給他當王妃,令他成為京都笑柄。可當時裴臻卻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成為他岳父,榮辱與共。
故而這道聖旨,細細想來,令人不解。
果真聖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