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韋氏那裡,韋氏早在儀門前等著,見到他,欣慰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定然會回京都的!”
他仍是她驕傲的兒子,不會就那樣退讓了。
陽光下,母親的頭髮像是冬日裡的雪,一片片白了,司徒淵瞧著她,柔聲道:“治水原進行一半了,只要再造好大壩,今年或許能阻攔幾次洪水……”
他沒有說完,韋氏擺擺手:“你以後有得是時間治水呢,急什麼?如今你父皇病了,你作為嫡長子,理當該陪在他身邊。你答應我,這段時間不要再離開京都了,這裡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司徒淵微微擰了擰眉:“母后,到底是為何事?”
“你將來總會知道的。”韋氏笑道,“走,我今兒叫廚房擺了接風宴,瞧你都瘦了,好好補一補。”
司徒淵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可韋氏不說,作為兒子,也不能強迫於她,如今既然已經回京,也只好聽從她去了內殿用飯。
司徒恆成病後,司徒修代替他的位置,暫時監國,比原先還忙上許多,裴玉嬌那是一整日都見不到他的人影。有時候傍晚也不回來,等到她睡著,依稀覺得有人似乎睡在身邊,擁她入懷,可早上醒來,半邊床又空了。
這日午飯也不想吃,宮人們未免著急,連忙去告知司徒修。
他將將在春暉殿看完摺子,與重臣們商議事情,瞅見馬毅探頭探腦,就知道東宮裡有事兒,便有些坐不住,潦草說完,忙招馬毅進來,一聽說裴玉嬌不吃飯。他揉了揉眉心,擱下摺子就朝東宮去了。
沿路看見禁軍巡防,他停下數次,與賀宗沐道:“今日你替本王去見岳父。”
賀宗沐忙應了一聲。
走入東宮,裴玉嬌正坐在庭院裡看熙兒跟小狗追來追去的玩,精神有些頹靡,見到他,也不起來迎接。
他笑道:“便算是生我的氣,也不能餓著孩子罷?”
“孩子沒見到爹爹也不餓!”裴玉嬌撇撇嘴兒,“我算算時間,好像三天沒見到你了,如今這會兒看到,也好像在做夢。”她伸出手摸摸他的臉,哼道,“是真的嗎?”
他咬了咬她指尖,她哎的一聲縮回去。
“疼吧?疼就是真的。”
“不疼,肯定是假的,我相公自打什麼監國後就不見了!”
他噗嗤笑起來,拉起她:“走罷,今兒陪你吃飯。”
她這才不情不願起來,挨著他,控訴他的罪狀:“我興許明兒就要生了呢,是不是明兒也見不到你?我得一個人生孩兒了,可你說好要多陪我的,就算父皇病了,也不至於這樣忙吧?”說著眼睛都紅了,緊緊握住他的手,“四月我好好的沒有出事,可這幾日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
總見不到他,心裡慌,又當是這時候。
他柔聲道:“是我不好,我該儘量抽些時間,你別害怕,等過了這個坎,往後會更平順。”他親親她頭頂,“你生孩兒,我一定陪著你。”
“不食言?”
“不。”他很堅定的道。
她這才安心。
到得六月十六,她終於開始陣痛了,只有些晚,竟是到得天黑,那孩子才準備要出來,司徒修坐在裴玉嬌旁邊,眼睛卻盯著外面烏黑的天空。
炎熱的夏季,難得的竟然起了風。
燭光一陣搖曳,在書卷上晃起了些許暗影,司徒淵聽到門外一陣敲門聲,開啟一看,只見賀方平走進來,沉聲道:“殿下,是時候該出門了!”
?
☆、第159章
? 東宮裡,因裴玉嬌痛得厲害,許是沒多久便要生產,竹苓請司徒修與熙兒出去等候。
她出了月子,又將兒子養至週歲,重新回來服侍裴玉嬌,正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