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今兒是料定了梁遇會來的,王貴人事先好好梳妝了一番,拿賊不像拿賊,倒像會親。藕色掐牙並蒂蓮窄襖下,一條刻絲泥金銀如意裙,鬆鬆挽著髮髻,臉上還撲了一層粉。梁遇進來的時候,她就在梅瓶旁坐著,聽見腳步聲抬眼一瞧,眼波流轉間,萬種風情呼之欲出。
那個犯了事的太監就跪在地心,見梁遇來了不敢說話,深深泥首下去,腦門杵著梁遇腳邊的栽絨毯。梁遇蹙眉審視,這張臉見過,確實是早前衙門裡的一個小司房。
當時因延慶殿求著要人主事,才派到這宮裡來的,可現如今出了岔子,就得往上尋根溯源。梁遇拱手朝王貴人行了個禮,「下賤奴才不長進,惹得娘娘生氣了,娘娘打算怎麼處置,都聽娘娘的意思。」
王貴人心裡,對這偷東西的太監並不怎麼記恨,反倒有些感激他,因他這一糊塗,才有理有據地把梁遇請到延慶殿來。
王貴人臉上赧然,望了他一眼道:「梁掌印高升了,公事繁忙等閒見不著,今兒要不是宮裡出了醜事,也不敢勞動梁掌印。」
梁遇聽後一笑,他就是有種神奇之處,望著儼然,即之也溫。不管外頭怎麼傳言他冷礪兇猛,你見了他,便是一個精緻的翩翩佳公子。他的眼睛他的笑容,可以叫人忽視他的手段,實心實意地以為,他就是靠著多年勤勤懇懇,才登上司禮監頭把交椅的。
「娘娘哪裡話,這人原是我們衙門派出來伺候的,犯了事兒就是臣管教不嚴,不單他,連著臣也該受教訓。」一面說,一面瞧了瞧那隻包袱。包袱裡裝著紋銀和頭面首飾,其實東西不算多,但既是偷,哪怕一個銅子兒也是罪過。他哼了聲,「捉賊捉贓,人贓俱獲,沒什麼可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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