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爐。馮坦呵腰迎他進來,他在圈椅裡坐定了,抬手掖了掖鼻子,方看向那兩個綁在柱子上的人。
看來用過了刑,鞭子抽破了衣裳,鞭痕之下血跡斑斑。於東廠來說已經算最輕的刑罰了,讀書人吃不得苦,這麼點子磨難就招了,倒省了好些事兒。
「說吧,」梁遇道,「咱家知道你們不是主犯,只要供出幕後的人,就不必受這皮肉之苦,可以早早兒回家,和父母妻兒團聚。」
豈料這話竟招來了一頓嘲笑,「父母妻兒,閹黨還知道父母妻兒?這大鄴朝都被你們這些有爹生沒娘養的玩意兒禍害透了,宦官專政,各路苛捐雜稅像山一樣壓在百姓頭上,老百姓連粥都快喝不上了。無國何以為家啊,團聚?團聚個毯!」
此話一出,刑房裡眾人頓時惶駭起來,原來他們招供是假,當面唾罵才是真。
番子見勢不妙,忙要上去堵他們的嘴,梁遇卻抬了抬手,讓人退下了。
他倚著圈椅的扶手問:「那出皇帝認父的戲,是你們的手筆?」
那兩個人反問他:「你就是閹狗梁遇?早前聽說梁遇一手遮天,滿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是個小白臉。你要問這齣戲出自誰的手筆,告訴你,正是老子!你仗著小皇帝寵信,結黨營私,排除異己,專斷國政,將這大鄴朝玩弄於股掌之間,我等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將你碎屍萬段。」
文人罵人,洋洋灑灑可以一個時辰不帶重樣的,他們罵得歡暢,在場的檔頭和少監們,冷汗卻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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