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縮在床角,一熬就是一宿……每回入夜我都怕,我害怕天黑。」
月徊是頭一次聽他說起以前年月,雖然她也知道必定像一本淒涼的書,讓人不忍卒讀,但沒想到從他嘴裡說出來,又是另一種震撼。
月徊能夠感同身受,當初自己還不如他,到處竄衚衕,碰見個破缸就往底下鑽,還得和狗搶麻袋。但即便她的經歷已經慘絕人寰,她也依舊有多餘的善心來同情他。她伸手和他碰了一下杯,「那您現在還怕一個人過夜嗎?怕就說出來,有我呢,我陪著您,還能給您捂腳。」
梁遇的目光柔軟,「如今高床軟枕,還怕什麼。就像你說的,早前吃足夠的苦,現在享多多的福……但也害怕再把你弄丟,那麼多年,孤苦伶仃一個人,夠了。」
月徊悵然點頭,「我就說您離不開我,真讓我說著啦。來,哥哥喝酒……」她敬了敬他。
梁遇揚起脖子,美酒入喉,那玲瓏喉結便纏綿地滾動。
確實是離不開,他心裡暗暗想,十一年的虧空,不是幾個月就能填補的。即便在身邊,也一刻不停地想念,世人都說梁遇心狠手辣,但卻不知道,天下第一痴情也是他。
他不常喝酒,今天多喝了兩杯便上頭,借酒蓋住了臉,喃喃說:「月徊,我好像有些醉了。」
月徊還和他打趣,「沒事兒,醉了就住在我這裡。」
那是萬萬不能的,住下就壞事了……明天流言四起,還怎麼做人!
他發懵的樣子很有趣,動作變得很慢,慢慢眨眼,慢慢搖頭。然後伸出手,掌心向上,輕聲叫:「月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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