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穿得暖和,有厚厚的大氅,腦門上還戴個臥兔兒,餘光裡只看見絲絲縷縷的狐毛迎風招展,風透不過狐裘,人裹在底下,像站在生了炭爐的屋子裡。
小四見她打扮成這個樣子,不定怎麼驚訝呢。月徊齜牙笑起來,沒準能唬住他,騙他兩個響頭。
越想越高興,加緊步子往前去。他們住的那個窩棚,搭在三面臨水的一處半島上,因為住得久了,一年年添改,也有模有樣拿籬笆插了個小院子。月徊興沖衝進屋沒找見人,不由洩氣,嘴裡嘀咕著,「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子,又上哪兒野去了!」
屋子面東建造,南邊山牆背風,天冷的時候兩個人都愛在那裡曬太陽,她繞過去瞧了眼,沒想到他真在那兒,手裡提溜著一沓紙錢,垂頭喪氣站著,背影看上去甚是落寞。
他八成以為她死了,月徊惆悵地想,還算有良心,知道給她燒紙錢。
她清清嗓子叫了聲小四,那小子一回頭,呆怔了一下,眼睛裡驀地蹦出光來,「月姐,您一夜沒回來,真給人做妾去了?」
畢竟她今天改頭換面穿得不一般,牙色玫瑰團花對襟襖下一條鐵鏽紅撒亮金刻絲馬面裙,外頭罩了件灰鼠斗篷,單這一身行頭,抵得上他們三年的進項。
月徊嘖了一聲,「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兒好?」邊說邊瞧他手裡的紙錢,「這是給我的?」
小四點了點頭,「你是被番子抓走的,我在東廠衙門外候了一夜也沒見你出來,料你八成沒命活著了。看在咱們拜把子的份上,我得給你捎點兒盤纏,讓你下去過得寬裕點兒。不過現在用不上了……」說著當風一揚,那金黃色的一個個小圓餅子乘風飛出去,灑得滿河皆是,小四搓了搓手說,「咱們進去吧,外頭怪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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