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沒變的?”妙聲和春婷不約而同地問道。
玉書解釋道: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因為你們兩個穿越到大唐,改變了許多東西。
“李世民死後繼位的是李承乾,而不是歷史上的李治。
“但現在的皇帝卻是歷史上的李隆基,按理說,李隆基應該是李治的子孫,但現在他卻成了李承乾的子孫
“還有各種歷史上的名人也都一一出現。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嘛,我猜測歷史可能有個自我修復功能,你們改動的那些部分,它都在努力調整回來,儘量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凝綠在一旁聽著,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思。她回想了一下現在大唐的情況,發現玉書說的確實有道理。
百年前張妙聲傳授的知識帶來了大唐的第一次工業革命,國力突飛猛進,把周邊的國家遠遠甩在身後,輕而易舉就合併了這些小國,導致歷史上與周邊各國的各種大事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國內的歷史,似乎還在按原來的軌跡在執行。
這說明歷史真的是在儘可能修正改變,回到原來的軌跡,它無法改變因大唐與周邊國家的巨大實力差距帶來的變化,但卻可以讓大唐歷史上的那些名人一一出現,繼續他們應該做的某些事,因為這些事與張妙聲傳播的知識無關。
這倒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她轉頭對玉書說道:“不過,就算我們研究出來歷史的這些修正特性,也沒辦法出論文,小綠的秘密是不能公開的。”
玉書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放心吧,我會守口如瓶的。這些研究就當是我們的小愛好,自己樂呵樂呵就行了。”
他們聊得火熱,廣播裡的歌聲依舊悠揚,彷彿將整個大唐都沉浸在了這動人的旋律之中。
“萬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
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幾句歌詞一出,杜甫頓時愣住了,他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地嘀咕道:“奇怪,這不是我寫的詩啊。”
說罷,他急忙跑回屋內,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從包袱裡掏出了一張紙,上面赫然寫著他新作的《登高》。
他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詩作的前半部分與廣播中播放的完全一樣,但後半部分卻大相徑庭。詩作的後半段是這樣的:
“前程似錦隨風起,
摯友同舟待誰來。
遙望長安心似箭,
揚鞭直上展英才。”
仙人改編了他的詩,譜成曲子,故而與他的原作不一樣。
他忍不住感慨道:“這改編得可真是恰到好處啊,比我作的詩中的意境還要高遠呢。”
其實這就是張妙聲帶來的變化了。
原來杜甫應該在經歷了八年的安史之亂後,貧困潦倒,老邁不堪,病痛纏身,才能有這樣的悲涼意境,寫出那樣充滿滄桑感的詩句。
但現在,安史之亂輕易就平復了,杜甫並沒有遭受多少苦難,沒有貧困潦倒之說,而且年紀還不算太大,就沒有老邁和病痛。相反,他因為準備去長安一睹仙人的風采,正是意氣風發之際,故而寫出來的詩就與歷史上的截然不同了。
他的情況和李白很相似,李白也是因為安史之亂被意外終結後,乘舟回長安,路過白帝城,寫下了《早發白帝城》這首詩,一樣是提前了。
但不一樣的是,李白路過白帝城時和歷史上一樣心情愉悅,這樣的心情也體現在了詩中,所以詩句沒有變化。
而杜甫寫詩時的心情卻由悲哀變成了喜悅,故而寫出來的詩就有點不應景了,前半部分體現的是秋意蕭瑟,後半部分卻是意氣風發,連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