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則更加嚴苛,糧草跟不上會兵變,會餓死士兵,消耗的全是燕赤的有生戰力,光想想皇帝就心痛。
還有火器營……
這玩意沒別的,就是貴,還稀少。
訓練一個會用火器的編隊,不便宜。
至於有多昂貴?
「皇上,皇上,此戰宜快不宜拖啊!」
兵部尚書當庭表演心肌梗塞。
容將軍送回來的摺子裡,仍然是跟朝廷要糧要錢要人。
皇帝不是苛刻的人,他深知牛耕田就得餵牛吃草的道理,所以即使容將軍出征前跟他索要的數目之巨,他也頂著壓力,應給就給,沒有一句二話。
君臣主打的就是一個信任!
畢竟容將軍出征前給他的承諾是——他要這個數,保證把叛軍打得落花流水。
實際上卻是僵持住了,摺子中所述還隱見頹勢。
不止皇帝震怒,其他大臣也是震驚又疑惑,同時不禁心中打起了小九九——容大將軍在軍中威勢甚高,不會是要錢要糧後擁兵自重,自立為王去了吧!貴妃娘娘還在宮裡呢,容將軍最疼他閨女了,向來是看得比眼珠子更重,要月亮便連著星星一起給。
只是轉念一想,如果生了異心後能成事,少一顆眼珠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個猜想伴隨著殿外的寒意滲透了文武百官。
「陣前換將動搖軍心,朕便再信他一回。」皇上起草旨意,言辭嚴厲,表明這是最後一回,勒令容將軍必須速戰速決。其實皇帝不僅想他搞快點,還想讓他闡明軍費之去向,只是敵在前,不宜疑將,便暫且按下不表。
百官憂心忡忡,宣政殿烏雲壓頂。
就像塞爾維亞學生狙向奧匈帝國王儲的宮裡。
自從生下太華公主之後,皇后本就多病的身子更加虛藥,她早早停了薰香,因為經年熬著湯藥,無論哪種薰香,混著藥的氣味都不大好聞。
皇后半闔著眼,讓內殿伺候的宮人都退出去。
退出去之前,福錦放下烏黑如墨的湯藥,一步三回頭的擔憂,看得姜嫻好笑:「福錦若是放不下心來,待會我來喂娘娘喝藥便是。」
「奴婢不敢,只是太醫說了,娘娘最近該靜養,不宜憂思太過。」
皇后笑道:「福錦這孩子,就是太愛操心了。出去吧,有淑妃在,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說些體己話。」
待宮人都退出去後,皇后才感嘆:「本宮嫁給皇上之前,周圍也是前呼後擁著一幫伺候的人,習慣成自然,只是近來才覺得,她們緊張本宮,就像怕本宮隨時會去了似的,」她鋪墊了一句話後,徐徐道:「這事和本宮原本沒有關係,可是為大皇子,也為太華著想,卻不得不喚你來。」
楚氏雖為世家,行事風格卻低調內斂,沒有參與這次黨爭,而皇后又早已立於後宮之巔,職業生涯幹到頭了,多做多錯,不做便立於不敗之地。
可貴為皇后,也不是沒有弱點。
她的軟肋便是唯一的女兒,太華公主。
皇后沒有系統,不知道皇上特別能活,她怕自己活不長,皇帝駕崩後無人護住太華,只能寄望於日後繼位的少帝厚待她,而她將寶押在了大皇子身上,便怕一向和容貴妃交好的姜嫻錯判形勢,連累大皇子。
「這些話,本宮只和你一個人說,」皇后把話挑明瞭說:「皇上對參容雪濤的摺子留中不發,並非留情,而是待大勢已成,將其連根拔起,你千萬別趟這渾水。此事不能說對貴妃全無影響,但絕不會危及性命。」
見姜嫻神色瞭然,顯然早有心理準備,皇后不禁意外。
姜嫻說:「容將軍積威甚深,權勢滔天,皇上不能貿然殺之,此舉折其威,重
點是嘉賞了郭大人,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