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婆婆教訓兒媳更是天經地義,何況是半個兒媳。貴妃的孃家比太后的孃家更加顯赫,皇帝也正是要倚仗容家的時候,她的父兄上摺子,皇上也得聽。
公司的開山元老和業績一把手打起來,最後愁得頭禿的往往是皇帝。
偏偏這倆也得顧著點皇帝的感受。
於是雙方不越界,保留了表面上的體面,便維持住了微妙的平衡。
說到這,容貴妃不免有些喪氣:“太后就想拆散本宮和皇上。”
姜嫻:“沒事,不是還有臣妾陪娘娘一道去嗎?太后拆散了您和皇上,卻撮合了臣妾和娘娘。”
因為貴妃太容易炸毛,姜嫻習慣了拿話戳她,看她要炸不炸的模樣,難得愉悅。今日聽到這噁心人的話,貴妃卻沒像往常一般扭過臉露出要吐的神色,反而抿著嘴不作聲。
若姜嫻追過星,便會知道這是發現對家很好嗑的糾結神態。
看貴妃不回話,姜嫻便不窮追猛打,只是說:“這事的關鍵不在太后,而在皇上——我倆是皇上的妃嬪,不是太后的伴跪書童,太后和皇帝的感情十分好麼?”
貴妃極輕的搖了搖頭。
“不十分好,也不壞,始終是親母子,太后晉為淑妃前,皇上就被養在賢妃的宮裡,不過後面賢妃去世,先帝恩旨允太后把皇上接回去養,情分便養了回來,”容貴妃一頓:“若你打的是挑撥他們二人關係的主意,本宮勸你打消這念頭。”
連她都不敢說皇帝會為了自己跟親媽翻臉。
她剛說完,就發現姜嫻又笑了。
二人初次見面時,容貴妃厭極了她這張明麗的臉龐,如今看卻順眼多了,可見人和人之間的眼緣委實奇妙。
貴妃納悶:“你笑什麼?”
“笑娘娘真臣妾想成紅顏禍水了,挑撥人家母子關係,臣妾哪兒能呢!”
燭火倒映在姜嫻彎彎的眉眼裡,似有光在跳動。
※
榮譽董事要將自己調離總部,明升暗降,遠離權力核心,該怎麼辦?
——聯合另一位盟友,約董事長畫一個大餅。
在禮完佛後,姜嫻便授意容貴妃去跟皇帝遞個話兒,就說顧貴人想和她排一支新的舞,獻給皇上。
姜嫻:“若是娘娘想攬功,說是自己設計的舞蹈,臣妾也不介意。”
有手握宮權的高層在前面開路,事兒好辦得多,她是懂分蛋糕的。
“本宮和皇后差不多是前後腳嫁皇上的府邸,說來也好多年的情分了。”
“這恩愛秀的臣妾猝不及防。”
“本宮的意思是,”貴妃涼涼地看她一眼:“本宮有沒有這自創編舞的本事,皇上能不清楚麼?本宮若是把你編舞的功勞都搶了過去,在皇上心裡,只會落了下乘。”
皇上不會拆她的臺,出於對姜嫻的虧欠,便會在心裡加倍的給她找補回來。
容貴妃冷哼一聲:
“顧貴人怕不是早算到了這一步吧,本宮不中你的計。”
“娘娘的聰慧讓臣妾望塵莫及,令臣妾想起倚竹軒同住的陳答應。”
陳答應……
貴妃對她真沒啥印象。
看來是個很懂明哲保身的聰明人。
容貴妃在心裡給陳答應下了一個批註,沒注意到姜嫻身旁的宮女快憋笑憋得面容微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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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貴妃和顧貴人要一同獻舞,皇上一下來了興趣:“跳的什麼舞?叫什麼?”
“是顧貴人自創的舞蹈,名字還沒想好,讓皇上先期待著,保持神秘感。”
皇上心癢難耐。
自萬壽節那驚鴻一舞,皇上就唸了好多天,如今再一聽,不得日日惦記著?兩位美人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