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擺到明面。
李宴注視著他,終是抬手抵上自己的眉心,竭力冷靜道:「你先退下。」
他自小受到的教導告訴他,絕不能在憤怒之時,做任何決定。
長隨叩首,應聲而退。
李宴獨自留在寢殿內,連飲兩盞冷茶,卻仍舊無法令自己從這件事中冷靜下來。
最終唯有離開寢殿,大步走進廊下的夜雨中。
任由天穹上落下的雨水打濕他的墨發,滲入他的衣袍,彷彿唯有這樣冰冷刺骨的感受,才能令他清醒。
所謂忠孝二字。不過是忠於君國,孝於父母
但若是君不配為君。
父不配為父。
可還值得去忠,去孝?
森冷的雨夜裡,李宴叩問自己。
同時,宮內的鳳儀殿中。
寧懿正慵然倚在錦榻上,一壁吃著銀碗裡上好的甜瓜,一壁端著只薄胎玉杯,心情頗好地飲著甜酒。
她拿護甲輕刮著手中薄如蟬翼的玉杯,盈盈笑道:「還是入夜了好。老古董回了自己的宅邸,終是無人再來煩擾本宮了。」
執素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太傅,只端著裝甜瓜的銀碗不敢應聲。
寧懿也並不在意。
她漫不經心地提壺,給自己重新斟了滿滿一杯甜酒,似漫不經心道:「承徽殿裡的親事,可定下了麼?」
執素捧著銀碗的指尖一顫,低聲道:「定,定下了。」
寧懿鳳眸微眯,語聲微寒,似有不滿:「那小兔子為何還不哭著過來求我?」
她說著,又放緩了語聲,慢悠悠地道:「是夜裡出不了殿門,等著本宮過去找她嗎?」
執素瑟瑟,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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