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我們就是凱文兒子的阿哥阿姐。以後他見了你,該叫‘姐姐’的。”
“我知道的,哥。”
裴鈴鐺虛弱地回應了一聲。
裴嘉臣心裡五味雜陳。用親情關係打擊裴鈴鐺,或許是個敗筆。他可是她的親生哥哥。
裴嘉臣向裴鈴鐺展示的相片集,並沒有他的學校照片,只是些與黃家人的集體合照。
裴鈴鐺一半的好奇落了空,卻也不糾纏。她道:“我想睡了。”
“要我念嗎?”
“不用,今天有些困,這時就想睡。”裴鈴鐺轉了個身,側躺著,把臉埋進了枕頭裡,嗚嗚嚕嚕地說道。
裴嘉臣為她拉了拉被子,合上電腦,關了燈,一同躺進了涼被裡。
第二天,唐香來裴家,找裴鈴鐺玩,順便一見裴嘉臣。
可惜裴嘉臣臨時接了個電話,出了門,未能和唐香多聊幾句。
唐香失望,又有些不甘心。她和裴鈴鐺聊著聊著,話題又轉到了裴嘉臣身上。
“裴鈴鐺,你說,裴嘉臣為何什麼從來不告訴我們,他認識凱文呢?”
裴鈴鐺看得出來,唐香只對裴嘉臣感興趣。對凱文,沒有任何想法。
也對,唐香家庭和睦,一直是眾星拱月的掌上明珠。她無需一顆勢利的心,不看重男人的社會實力,只一心喜歡著,不羈又撩人的少年氣。
裴鈴鐺答不上來。
唐香習慣了裴鈴鐺的少言,繼續聊著裴嘉臣。
她透露道:“我和阿沛聊過了。當然了,是他主動聯絡的我。他說,你哥哥一個周,或是兩個周內,就要回去了。這是真的嗎?”
裴鈴鐺的腦裡,霎時起了一片白茫茫的霧,心下很是震驚。
裴嘉臣沒和她提過一句……倒是說過些“去科羅拉多滑雪”之類的遙遠未來。
“我不知道……”裴鈴鐺回道,聲音有些緊繃。
唐香輕鬆地笑了笑,對裴鈴鐺道:“阿沛只是隨口一提罷了,他也不確定的。或許是你哥哥胡說的。現在你和阿沛不好了,阿沛又是他帶過來的。他可能也是在想法子,躲著阿沛呢!”
迎合著唐香的樂觀心態,裴鈴鐺努力地微笑了一下,心裡卻很是焦急難受。對於裴嘉臣的承諾,她又默默地添了一筆,巨大的心疑。
唐香回家時,是唐母親自來接的。
唐母被裴父迎下了車。
唐母對裴父熱切道:“凱文,是你們的乾親吧?上次澳商會時,匆匆見了一面,不如請您牽個線,我帶上阿香,再和凱文聊一聊。”
裴父不清楚,這張宗愷究竟是什麼樣的來頭,引得本省權勢滔天的高官密親,前來求見。
不過,裴父靈敏狡猾,不露一絲猶疑,立即認下了這份牽線搭橋的功勞。他笑容滿面地道:“好啊,見面好,見面聊!”
唐母和唐香坐上汽車,離開了裴宅。
裴嘉臣不在家,裴父要鄭媽,叫了裴鈴鐺下樓問話。
“阿鐺,澳商會上,見到凱文了?他在華埠做律師吧。今天,唐香的阿媽,點名要見他。”
裴鈴鐺早已死了討好裴父的心。曾經,她試過無數次的。
裴鈴鐺閉口不談張宗愷是北美商會的聯合主席,任裴父疑惑著,唐家是否考慮移民,需要一位移民律師,才考慮上了張宗愷。
“和我想的無差,你不懂事的!回去吧!”裴父見問不出什麼,一揮手,驅離了裴鈴鐺。
裴鈴鐺往樓上走,眼前浮現著張宗愷的臉龐與身影。她甚至不惜,在腦海裡,再度為張宗愷神化幾分他的社會交集。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瞧不起我媽媽,還有我媽媽的家裡人……”裴鈴鐺在心裡暗暗地念叨著,與裴父對